扭头看一眼跪在身后的葛天冬道:“喜月要成亲了,这是天冬,他很好,爹尽管放心,我会看着他们过日子。”
喜月泪水涟涟,一字一泣道:“爹你别怪娘,当时是没法子,她都是为我们好,你疼娘,定是希望她过的好。”
葛天冬从没见过她情绪崩溃的样子,很是心疼。
磕头道:“岳父大人,我会照顾好喜月,不会叫她受委屈。”
杨应和清理出一片地方,点燃黄纸:“阿爷阿奶、爹娘,山长水远我们不能经常来看你们,莫要怪罪。”
“等石头、阿圆、满儿再大些,我再领他们来看你们……。”
黄纸燃成灰烬,杨应和止住话头。
三人再次磕头。
还要赶路,不能久待,杨应和告罪后,扯着喜月一步三回头的离去。
当夜又是野外留宿,次日到葛家所在的江安镇,几乎相同场景。
行这一路,看到不少荒废的村落,三人面上都是沉重。
离开葛父的坟时,已近傍晚,骡车不停往回行去。
杨应和心里松了一口气。
当夜自不必说,又是在野地睡了一晚。
人造的不成样,灰头灰脸。
天亮后不停赶路,终是在天黑前终于回到县里。
连赶三天路,没看到人烟,回了城,方觉得活过来。
看到鲜活的路人,喜月心头稍稍轻快。
寻脚店住下,三人洗漱,然后吃了顿热食。
已过去半个多月,都想家了,多留几日也没意义,商议转天便回府城。
坐船回家。
早起天阴沉着,杨应和有些犹豫,怕半路上下雨。
到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万一再没个躲雨的地方。
初秋虽不冷,但雨水还是凉的。
生病就不好了。
另一伙住店的商人,却是要走,道雨不一定能下得下来。
三人商量后,还是跟着走了。
下晌起了风,有些凉意,喜月套上坎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