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时看向褚暄停,朝他求救,褚暄停移开目光,摸摸鼻子说:“这?个药就是我让人去煎的。”
傅锦时刚才注意力都在阿姐与褚风龄身上,还真?没注意褚暄停何时吩咐人去煎的药。
她叹了口气,认命地端起药,捏着鼻子一饮而尽。
放下?药碗时,苦的脸都绿了。
其实在太子府那段时间,她已经能够面不?改色地喝药了,只是如今到?了阿姐面前,她便忍不?住恢复成从前那般。
阿姐面前,她总是那个怕苦的傅四。
傅别云在她放下?碗的瞬间拿出一颗糖放在了她的手心,“含着缓一缓。”
傅锦时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徐记的糖,她笑了笑,“还是阿姐疼我。”她说着剥开糖纸,含进了嘴里,她本是面含笑意的,却在糖果入口的瞬间,怔愣住了。
和她从前吃的那种味道很像,并?非是后来她在京城买到?的那种。
“阿姐,这?是……”她眼睛有些红。
这?个糖的味道很像三哥做的那种。
傅别云说:“我在书?房里找到?了几封阿遥同徐记师傅来往的书?信,上头有个不?是很全?的配方,我便请徐记的师傅照着做了。味道不?完全?一样,但我想着你定然是喜欢的。”
她说的书?房乃是京城将军府的书?房。
当时她在书?房看到?那几封信是惊讶的,她没想到?上头乃是阿遥同徐记师傅讨论配方的交流。
傅别云也是看了信才知道阿遥那一次为何不?想去京城,想来那时他还在研究这?个配方,离开邺城便不?能去徐记同师傅在一处讨论,只能通书?信,到?底是不?方便的。
傅别云想到?的,傅锦时自然也想到?了。
她还记得当日阿爹问三哥为何不?想去,三哥找的理由。
“夫子罚我抄书?,阿爹,我若是去了京城,夫子肯定以为我是为了逃避惩罚,这?多不?好啊。”他双手一摊,笑嘻嘻道。
傅锦时那时同三哥在一处上,其实三哥应该比她还大一极的,该同阿姐在一处,但他因为成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被?夫子怒而留了一年,便同她在一处了。
她那时分明记得那几日三哥可好学?了,下?学?时都没被?夫子留下?,只是那几日下?了学?三哥便总是不?见踪影,她还问过,三哥只是神秘一笑,“大人的事,小孩不?要打听。”
傅锦时听了那话很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她正思考着要不?要拆穿三哥的时候,感受到?三哥捏着她的手给她塞了一把铜板,于是她仰头对阿爹说:“阿爹,三哥再?惹夫子生气,肯定又要被?留一年了,不?好,不?好。”
“我倒是不?知你们俩何时这?般听话了。”傅铮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