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妍不由得发愁,但电话还是拨了出去。她的狠话已经撂出去,总不能临时退缩。和负责人说了几句话,她确认了弹幕的真实性。这样一来,她就没办法让孟文旭认罪。同时,孟文旭也没法让她认错。“监控不是没有,只是被卑鄙小人拆了,才让你逃过一劫。”她指桑骂槐,对孟文旭没有嘴下留情,“看来,你走大运了,孟伯伯。”孟文旭暗恨。卑鄙小人?别人不一定清楚,但他知情。池塘周围的监控,全都是他偷偷摸摸拆除的。却没想到,他会遭受洛清妍的唾骂。“本就是你凭空捏造,所以,我不是走大运。”他没有被实锤,自是不慌,“只是可惜了,我没能戳穿你的谎言。”反正又没有证据,那么,是非曲直,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孟怀舟听得直皱眉,“妍妍直来直往,不大会拐弯抹角,她优雅,也乖巧,不是爱撒谎的性子。”孟文旭把着轮椅,他眼神一沉,划过一缕狠色。若是四周无人,他铁定让他溺毙!他用不大自然的声调,问孟怀舟:“怀舟,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刻意要和妍妍过不去?”孟怀舟暗忖,一时沉默。洛清妍浑身紧了紧,等着舅舅的回答。风吹过,撩起一缕秀发,稍稍遮住了她的视线。她抬手拂开。然而,哪怕眼前重新清晰起来,她透过一朵朵飞舞的雪花,却依旧看不明白舅舅深邃的表情。而后,孟怀舟还是开了口,“妍妍未必就是在说假话,而你,也未必可信。”尽管舅舅不偏不倚,看似公正。但洛清妍却觉得,舅舅对孟文旭生出了警惕之心。有收获就好。那这一遭,就是有意义的。洛清妍私底下和外婆商量过,要把全部事实告诉舅舅,但周明诚说,“此前,孟少爷吞了太多安眠药,心脏负荷过大,他经不起半点刺激。”“倘若有一些不好的事情非要让孟少爷知情,那最好等一个月。”介时,舅舅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哪怕直面残忍的真相,也不会有大碍。洛清妍收回飘远的心绪,“舅舅,外婆在等我们,我们回去吧”到饭点了,该吃饭了。孟怀舟说道:“回吧。”不知不觉逛了这么久,挺意外的。洛清妍走到舅舅身后,想推轮椅,但孟文旭却没有让开位置。“妍妍,你推了一早上了,该累了,我心疼你,想让你轻松一些。”还不到摊牌的时候,孟文旭即便憋屈,依然不忘把表面功夫做好,“况且,你力气不如我,我来推更合适。”洛清妍却下了他的面子,“就算让我帮舅舅推一辈子轮椅,我也不累。”不过,估计等舅舅好些了,肯定就用不着轮椅。“孟伯伯,你不必在我这献殷勤。”反正,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不会对他改观。至于舅舅,不好说。孟文旭还想争取,“妍妍,我只是表达善意。”不是无缘无故的讨好。结果,他却被洛清妍粗鲁地推开。他毫无防备,也就没站稳。随即,他倒了下来。倒在了寒凉刺骨的雪地里。正巧,一截锋利的柳树枯枝掩埋在其中。他只感觉脸上一阵刺痛,紧接着,丝丝鲜血溢了出来。孟文旭眼眶一睁,陡然放大。一次两次让小辈洛清妍耍着玩,他几近暴跳如雷,险些压住火气。洛清妍咄咄逼人。完全败坏了他对她的好感。他抬头,在还没有宣泄情绪之前,却忽然听洛清妍居高临下地开口,“孟伯伯,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这夜路走多了,小心遇到鬼。”属于他的报应,已经在来的路上。洛清妍推着孟怀舟回到别墅。叶老太太坐在餐桌,她让他们简单洗漱一下,再过来吃饭。因为都是自家人,也就没有那么多规矩。洛清妍边吃饭,边和外婆说些趣事。在这一过程中,舅舅会随口附和一两句。她说着说着,便说到了这一早上发生的事情,“入眼一片雪白,仿佛到了童话的世界,足以净化心灵,我很享受雪景带来的悸动,而且,我和舅舅投缘,很聊得来,欢声笑语不断。”尽管舅舅生病,但他依旧没有落下功课。更难能可贵的是,他爱好广泛,牵涉到各个领域。“等天气好一点,外婆可以跟我们一起去玩。”不只是在附近玩,还可以去比较远的地方玩。叶老太太应许,“这是个好建议,值得采纳。”孟怀舟夹起一筷子酸笋炒肉,“我会好好期待。”接着,洛清妍话头一转,“我和舅舅碰上孟伯伯,他看着儒雅,实则坏透了。”孟文旭四十多岁,不算年轻。他一贯:()弹幕剧透,我在病娇大佬怀里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