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悠悠收拾好东西,和陆炎一起,带着薄荷和小狐狸,踱步出了睿王府大门。回头看了眼门框上高悬的那块朱漆金字牌匾,咧嘴笑道:“谢天谢地,我总算恢复自由身,终于能光明正大离开睿王府。”离开慕容睿这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还打算娶平妻折辱她的男人,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呵”陆炎被她的样子逗笑,打趣道:“若是寻常女子,这时候都该哭鼻子了,不愧是我陆炎的亲传弟子,当年你还是个小丫头时,我就看出来了,你定与寻常女子不同。”“那当然。”云悠悠一脸傲娇道:“师父,我这次没给您摸黑吧,徒儿如今可是南靖第一医女,此次远赴北燕,我定会将本门医术发扬光大,让您老人家面上有光。”“行啊,到时候再多收几个徒弟,让我老人家也过过当祖师爷的瘾。”“好。”云悠悠嬉笑一声,道:“到时候让我的徒弟们天天买琼华露孝敬您。”门口早已有马车在等候,云悠悠携陆炎和薄荷,抱着小狐狸,坐马车离开睿王府,朝皇家别院而去。几人都没注意到,离睿王府不远的街角处,一个装扮成过路人的灰衣男子,目送云悠悠的马车远去后,悄悄隐去身形,随即也径直离开了。男子走到不远处一家客栈门口拴着的一匹骏马面前,解开缰绳,骑上马,策马扬长而去。灰衣男子骑着马,一路疾行,很快出了城,沿着小径七弯八绕,来到一座别院门口。将马交给门口守门的侍卫,灰衣男进了院门。院子很大,设计得清雅又不失气派,亭台楼阁,莲池假山,应有尽有。穿过前院,来到更加幽深清静的后院。一个身穿黑金色袍子,头戴紫玉宝冠,身材颀长高大的男子正在院里的连廊处作画。他手持狼毫笔,轻轻蘸了点朱砂,准备给宣纸上的美人点上朱唇。灰衣男子不敢打扰,在连廊外驻足,静静等待。寒墨给画中人点完唇,待墨迹完全干了后,将画纸拿在手里欣赏,自言自语道:“我都有点分不清自己画的到底是宝儿,还是那丫头了。自从认识云悠悠后,他总觉得自己画的虞宝儿,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有云悠悠的影子。将画纸拿在手里,眯着眸子看了半天,喃喃道:“相比之下,宝儿似乎更加恬静文雅,而那丫头……”他抬眸看了眼天空,想起和云悠悠上次在竹林木屋相处的情景,嘴角浮现一抹笑意,“那丫头,性子更野,更鲜活一些,真是个有趣的女子。”等他欣赏完画作,灰衣男子走上前,向他汇报道:“主人,卿武帝已经下旨,宣布睿王与云悠悠和离,云悠悠被册封为南靖第一医女,现在已经离开睿王府,被安置在皇家别院。”“嗯,很好。”寒墨嘴角的笑意更甚,道:“原本打算等慕容睿从战地回来后,我亲自去找狄皇后和慕容睿母子谈条件,让他们把云悠悠让给我,这下好了,无需我出手,他自己主动放弃了,此举真是甚合我意。”灰衣人略一犹豫,道:“主子,卑职打听到,睿王对他这个王妃感情可不一般,他对她并不是之前传说中的那样厌恶,迫不得已的政治联姻,相反:()乡野来的冲喜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