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根本没有人能医好他的眼睛,除非你用系统。”
看到李玠疯狂的眸色,江行心底涌起一阵难过。
何止是他变了,师兄也变了。
变成了自己不认识的样子。江行想,这京城实在是一座精致华美的牢笼,圈住了所有希望仕途显达、所有对权力有所渴望的人。
江行叹气:“师兄既已明晓,又何必来问我呢。”
外面风雪肆虐,在炭火烧得很足的温暖屋子里,李玠遍体生寒。
身体的凉,多烤火多取暖,自然有办法解决。心底的凉,就不是烤火能解决得了的。
李玠咬牙:“江行,你真是好样的。”
江行道:“为爱人献上绵薄之力,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李玠见他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心知不论再怎么做,也没法挽回了。他干脆破罐子破摔:“是吗?我倒不觉得他有多爱你。近日他鲜有来信吧?”
江行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李玠继续往他心口扎刀子:“京城与江南虽然不远,但来回奔波,也要耗费一些时日。你又如何得知,那人在江南没有乐不思蜀呢?”
“那地方出了名的和美富足,吃喝玩乐一应俱全。他多少也算个闲散王爷,富贵闲人,平日无事,江行,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四处狎玩?”
“莫说扬州瘦马,单论那地方的文人,就惯会在家中豢养娈童。他久久不给你来信,你以为是因为什么?”
江行捏紧了茶杯:“……师兄,请你尊重他。”
李玠话语刻薄:“师弟,你是情深一片,也不知对方领不领情。”
暗辞隐喻久相见
江行忍无可忍:“师兄!”
李玠寸步不让:“师弟,别再执迷不悟了。”
其实,李玠心中清楚,时鸣不会做那些事情,更不会豢养娈童。写信少了,无非是警惕有人窃取信件,从来没有移情别恋的意思。
但,李玠同样明白,江行却并不知情。
江行看着李玠,话语中带了些冷意:“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师兄此次来,若只想同我说这些,那还是请回吧。”
李玠话里意有所指:“师弟,希望你真心一片,不错付他人。”
江行面不改色:“是否错付,还用不着师兄来说。”
李玠没多停留。在他走后,江行忍不住翻出了时鸣寄给他的信。
信纸已然变得陈旧,边缘微微泛黄,字迹却是很清晰的。
江行摩挲着纸张,忍不住想:阿鸣此刻究竟在做什么?
无处诉说的思念在他体内来回冲撞,江行倒不至于相信李玠的话,对时鸣起疑心;但杳无音信实在有些不正常。
正思考着,一位老熟人偷偷摸摸地进了江府,来寻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