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朕问了晋王,他杀人确有其事。其实到底是谁指使那位老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要背这个名头。”
“朕不想多管,只好让晋王先去封地避避风头,让太子停职几天,以小惩大诫。身边人出了问题,他自然逃不了罪责。”
李公公道:“陛下英明。”
承元帝若有所思:“如果真如江行所说,那么太子不一定不知晓这件事情。毒可能不是他下的,但其中内情,他多少知道一些。瞒而不报,确实不该。”
正如承元帝所料,李玠确实知道一点。
知道归知道,毒却不是他下的。再者,他就是当不知道,又有谁能奈何得了他呢?
而且,这事对他而言并非没有好处。
承元帝日渐病重,只要承元帝在时鸣回来前驾崩,那么天高路远,就算时鸣手握兵权,又能如何?
到时候木已成舟,怕是有天大的本事,时鸣也没法力挽狂澜。
所以,他不但要装作不知道,还得悄悄地加大剂量。
李玠看了眼跪在下首的宋达睿,道:“胡六已经被抓住了?”
宋达睿答:“正是。”
“算了,不管他。”
胡六只不过是被何越选中的倒霉蛋,非要说有多重要,其实并没有。
但确实是计划内必要的一环。下毒一事,李玠仅仅顺水推舟,谈不上罪魁祸首。
李玠道:“听说今日陛下又召了江行入宫,还畅谈许久。你说,他们会谈些什么?”
宋达睿装死:“臣不知。”
李玠颇糟心地赏了他一个白眼,道:“……罢了。晋王还有几日就要回京,到时候再看吧。”
万事皆毕惹尘埃
几日后,时鸣如约而至。
江行只匆匆在门外瞧了一眼,远远瞧去,就见时鸣一身戎装,英姿飒爽,当真神气极了。
因着要入宫给陛下述职,时鸣从门前路过却没做停留,径直往宫中去了。
大殿内,时鸣跪在下首,详细说着此次战役细节。承元帝微微颔首,面上是掩不住的赞赏。
听到一半,忽而,承元帝咳出一口鲜血,眼睛紧闭,竟是晕了过去。
瞧着乱成一团的大殿,李公公很快稳住局势,尖声喊:“传太医!还有,去请太子殿下及一众大人们来,要快。”
看着太医们忙里忙外,时鸣初回京中,尚且不知:“李公公,这是什么情况?陛下为何突然晕倒?”
李公公摇头:“陛下前些日子就不大好。能撑到现在,已是不易。有什么要说的,还是等陛下醒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