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赋见此放缓语气:“不做官阿岱要拿什么和别人斗。”
“现在我不能替简家做什么,但让人举荐还是能做到的,总不能把你也拘在府里。”
秦赋说完自己要表达的意思,又调笑着提出另一个假设:
“还是说阿岱要在王府待一辈子?”
但秦赋知道这只是在开玩笑。
如果不是像世界反叛者这样特殊的困境横加阻拦,简岱会复仇成功,他也会为了复仇不顾一切。
所以秦赋知道简岱不可能一直待在静王府,简岱也知道。
简岱听到在王府待一辈子是很欣喜的,他巴不得和殿下一直待在一起。
但这又不可能,他要做官就不可能继续待在静王府,甚至要和殿下淡了联系。
他不可能不报仇。
简岱一想到要和秦赋许久不见面就难受,声音也低沉了下来:
“官自然要做的,殿下既然提出来了,那就是有想法了?”
简岱一定会复仇,他也突然想到,虽然殿下如今处境平安,但毕竟也是前太子。
倘若皇位之争激烈到了牵连殿下那一步,淮中也是个不错的安居之处。
简岱从不相信万无一失,更何况是有关殿下的事。
如果是殿下的话,多一点保障总是好的。
“阿岱不好以静王门客的身份被举荐为官。
我在淮中有一位朋友,我们的关系没什么人知道。你就拿着我的信去找他,从那开始做官。”
“简岱。”
简岱一一记下秦赋的话,但脸上的不开心实在是很明显。现在听到了殿下直呼自己的名字,抬起头来。
“阿岱,你还能回来的,只是要等你做完自己的事。”
“如果你从淮中升到京城,我们也还能见面。”
“虽说不宜私交过深,可阿岱是被我救过性命的人,自然也不可能真的生分。”
简岱表情又随着秦赋的话阴转晴。在秦赋面前,简岱的情绪实在好猜,也很好掌控。
完全看不出在其他世界线里官威难测的影子。
“我会努力的,争取早点从淮中回来和殿下见面。”简岱语气坚定。
“如今正是争议储君的时候,时局未稳,你过几日就启程吧,早去早回。”
秦赋把装着书信的匣子递给简岱。
早去早回,只是今年的荷花不能一起去看了。
简岱再不舍也只能回去放好匣子,把匣子和收拾出来的行李一起归置好。
离开前的几日,他争分夺秒地珍惜和殿下待在一起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