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崔家的侍卫也在床上找到了他家主子;崔清绪身上布满了痕迹,青一块,紫一块的,身上脏污不堪,下身的血把床单都染红了。面若银纸,奄奄一息。忙把他家主子的衣服胡乱给穿上大叫:“快,去请大夫过来,不,请太医,我们崔家,请太医,我们大郎君要不好了。”旁边崔府的那一个侍卫一听,忙跑了出去回家喊人请太医。有好事的往里面探头一看:“霍,不得了啦!这屋里,庄亲王世子、工部李尚书的儿子、崔尚书家的大孙子、楚国公家的小儿子、太常寺卿家的二孙子、庄妃娘家的娘家弟弟都在里面呢!”消息传的很快,没一会儿整个花楼里都知道了里面的人是谁。有嗅觉灵敏的人马上穿好衣服跑了,怕跑的再晚了,会有什么祸事。这里面已经死了一个,不管死的是谁,那都是天大的祸事。屋内那么嘈杂,里面的人一个都没醒,这明显不对,老鸨也慌了,一迭声地叫人去快点催大夫过来,也不敢移动他们,生怕再出个好歹。几个府里的侍卫们都跑回去送信,出了这么大的事故,他们可承担不过来。正想着呢!先前最早去报信的张府的人来了,来的是张府的管家和张乐和的二叔跟大堂哥;张乐和的亲爹张夼还没下朝,没来得及过来。两人脸色铁青,带了一大批侍卫,一来就包围了整个醉花楼。张府的人忙上去三楼,分开门外的人群,进屋就看到了张家的子弟躺在地下,身上盖着一件衣服,无声无息。张乐和的二叔忙上前跪地去探查侄儿张乐和的脉搏,一查之下顿时跌坐在地上。完了,全完了,这可是自家大哥唯一的宝贝儿子,老太太的命根子啊!现在不明不白地死在了醉花楼。他站起来时,眼眶通红,对着跟过来的管家厉声道:“把这里的老鸨给我抓起来先,不要放走这楼里的任何一个人,等官府过来再说。”说着就让人去京兆尹报案。没等要报案的人出了醉花楼,京兆尹洪联生已带着大批衙门的差人赶到了。他也是一早听了报案人说醉花楼里发生了命案,而且事情还牵扯到两个尚书家,崔尚书府、张尚书府、庄亲王府、楚国公府、太常寺卿府、庄妃娘家这几大家族的人;不想来,也要来,这醉花楼所在地,正是他京兆尹的管辖之地。这下好了,自己只有硬着头皮先过来,抢先了解事情的发展,也好看看怎么站队不是!没想到他一过来,就看到张尚书府的人比他还要先来,已经让府里的下人把醉花楼给团团围住了。得,自己只好硬着头皮带人进去。那边请的大夫也过来了,正好和洪联生一起进去。屋里的人一听大夫过来,忙让开了让大夫进去。这老大夫一进去,就先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张乐和。看着那死人的脸色,就知道这人已死去多时了,把手放到对方的脖子上试了试,果然没有脉搏跳动,又翻了翻眼皮,站起来对着张乐和的二叔和大堂哥摇了摇头:“两位节哀,这位郎君已死去多时了!”张乐和的二叔张夰哑声对着大夫道:“那麻烦你看看他是什么原因死亡的?会不会是有人给他下了毒药或者是春药?我家侄子从来不好男风。”大夫仔细检查了一遍张乐和的全身,过了半天才站了起来:“这是精血亏少,又纵欲过度,耗伤肾精,脱阳而死,而且死者死之前失血过多。”说完又去看其它人,现在最严重的是崔清绪,不过崔家还没来人,崔储的侍卫就是急的要死,也不能跟已经带了大批人过来的张尚书府里抢人,只好耐着性子等大夫看完了死人,才急忙拉了他过来给自家主子看。大夫还没摸上崔清绪的脉搏,身后就有人急步过来了:”都让开,都让开,让太医过来看看我家清绪。”那大夫瞬间移开了身子,拿走了脉诊,他还不乐意看呢!省的担责,这情况,这阵仗,妥妥修罗场啊!崔府过来的是急急忙忙从衙门请假回来的崔涣之,跑的脸色通红,满头大汗;一进来就拉着太医道:“周太医,快点看看犬子如何了。”周太医一看:“呀,都是熟人。”忙低下头,拿住了崔清绪的手,开始诊脉。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才把手从崔清绪的手上拿了下来:“令郎情况不妙啊!房事过于激烈,是脱阳之相,而且肠道破裂,失血过多,以后可能在生育上艰难;内脏出有出血,这个先止血吧!我给开几帖药先吃着,等明天醒来后,再看看情况改方子吧!”崔涣之一听自己大儿子以后生育艰难,顿时丧气起来。这败家子一直都不学好,整日厮混在青楼妓馆,他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一直没改好,没想到这就要绝后了?想起来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忙叫了跟着崔清绪的侍卫们问话:“你们少爷是如何弄到这地步的?我竟然不知道他还好男风?”“这……”侍卫支支吾吾、“说!”崔涣之阴恻恻地盯着崔侍卫道:“再不老实道来,我让你们好看。”两侍卫一听老爷如此说,顿时都打了个寒颤,忙道:“老爷,之前少爷一直都好好的,:()当佞臣,从女扮男装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