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不满地撇撇嘴,还是纵容了子楚的小心思。
低头看成蟜,就看到他仰着小脸对自己甜甜一笑,嬴政想要说成蟜的心立马消散了。
算了,成蟜还小。
成蟜不懂事,阿父还能不懂事吗?
秦王和安国君坐在大殿旁边的宫殿里,斜坐着等待膳食,也等子楚和他的两个儿子。
秦王捏着胡须对嬴柱说,“政儿在蜀地做得不错,你说子楚的另一个儿子是不是也是个聪明的?”
嬴柱哪里知道,他对子楚上心都是夫人吹的耳边风,怎么可能会知道子楚的另一个儿子聪不聪明?
他自然不可能这么说,换了个说法笑着说:“君父,咱们王室的孩子,那个不是聪明伶俐,反倒是像政儿一样的孩子才是稀少。”
秦王听到这话笑出了声,“那是当然,天佑我秦国,大柱,你要好好对待子楚和政儿。”
嬴柱拱手应下。
没过一会儿,子楚三人进殿行礼,在门外的车迅立马关上了门。
现在在这里的都是自家人,礼节自然不用太过严谨,成蟜学着父兄的动作行礼,小胖手交叠放在身前,嘴里还奶声奶气地说:“拜见,”
听到“阿父”和“哥哥”说的不一样,成蟜伸出小胖爪摸了摸脸,又学着“阿父”的话说:“拜见曾大父,”
话说到一半又忘了,抬头看向嬴政,嬴政笑了一下,对成蟜说:“去拜见两位长辈。”
成蟜这下记住了,挺了挺小胸脯,小手交叠,“拜见两位长辈。”
子楚抬手以袖遮脸,一副羞愧见不得人的模样。
嬴政看成蟜可爱模样嘴角一勾,笑着又行了一礼,“曾大父,大父,成蟜还小,政儿在这给他赔罪。”
话里话外是自家人,秦王和安国君自然不会跟一个两岁小童计较,笑着让他们三坐过来。
嬴政抱着成蟜坐到秦王指着的位置,又把成蟜放在自己的旁边,捏了一下成蟜的脸蛋说:“成蟜乖一点。”
成蟜乖乖把手放在桌子上,对嬴政保证,“阿父,成蟜会乖的。”
秦王本来觉得子楚二子看不出聪慧,但是这个称呼一出来,他顿时来了兴趣,眉梢一挑,捏着胡须笑着问,“成蟜,你跟曾大父说,你叫谁阿父?”
果然还是来了,子楚这下真的是抬不起头了,嬴政已经很淡定了,坐在成蟜旁边,捏了捏成蟜的小胖爪,温声说:“成蟜,回答曾大父的问题。”
成蟜小手牵着嬴政的手,看着秦王的脸,指了指嬴政说:“阿父。”
嬴政很淡定地点了点头,没错,是他。
安国君也看着成蟜,笑着问,“成蟜啊,为什么说他是你阿父,”又伸手指了指子楚,“那他又是谁?”
成蟜看着子楚,眼睛一亮,“哥哥。”
子楚沉默,如果不是现在走人失仪,他真想溜走。
老秦王和安国君笑得开心,成蟜看他们开心,还以为自己跟往常一样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高兴地拍手,一脸得意地看向嬴政,脸上神情明显就是等夸。
嬴政看得好笑,但是被笑的当事人之一就是他,他真的笑不出来。
看成蟜的眼睛黯淡了下来,樱花粉的唇瓣抿了抿,嬴政只能干巴巴地说:“很棒。”
成蟜听到嬴政的夸奖立马笑了起来,高兴地拍手。
老秦王看这一幕来了心情,笑得开怀,“成蟜啊,你跟曾大父说说,为什么叫政儿阿父。”
成蟜歪了歪脑袋,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对着秦王抿嘴一笑。
子楚捂着脸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大父,成蟜还小,还分不清阿父和哥哥。”
秦王不放过子楚,饶有兴致的继续追问,“哦?可孤的印象里,成蟜这是第一个分不清父兄的。”
子楚无奈,垂着头说:“成蟜喜欢政儿,见到政儿的第一面就叫阿父,本来也叫我阿父,被教了哥哥之后,他就更加混淆了。”
说着还想伸手摸一把成蟜的脑袋,被嬴政伸手挡开。
子楚无奈的对秦王和安国君一笑,他在这两个孩子面前真的是没有一点做父亲的尊严。
嬴政对子楚解释,“阿父,跟你说过了,不能摸小孩的脑袋,会长不高的。”
秦王不解,“这又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