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嬴政讲到[朔庭]没有自知之明要罩他们的时候,笑得发抖,说:“我倒是觉得荀子是想让你们照顾照顾他。”
嬴政又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被嬴政连续重复的话逗得发笑的子楚拍了拍嬴政的小手,道,“我近日在赵国打听到了赵姬的下落,你想知道吗?”
嬴政愣了一下,使劲点了点头,有点期待地问,“可以吗?”
小孩凤眸睁大,小嘴微张,小手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激动地抓住了子楚的袖子。
子楚捏了一下他的脸蛋,眼眸幽深,笑着说:“当然可以。”
感动得嬴政扑进了他的怀里,一脸依赖地说,“阿父,你真好。”
抢了[俞凇]功劳的子楚也不解释,只是笑着对嬴政说:“当然,阿父也希望你开心。”
绝口不提希望利用赵姬让嬴政成长的心思。
等回到府里,嬴政兴奋的把成蟜抱在半空中转了两圈,成蟜依偎在哥哥怀里,给了子楚一个得意的眼神。
子楚想到接下来嬴政要面临的事,沉默放过成蟜。
就让他们先开心开心吧。
随后换了一套衣服进宫觐见秦王柱,在看到同样等候传讯的公子子傒时,子楚脸上的笑意加深,对子傒道,“见过兄长。”
子傒自幼被宠着长大,如果子楚没有回来的话,他会是当之无愧,铁板钉钉的秦王,他骨子里的傲气从来都不曾收敛过。
看到子楚脸上那令人心烦的假笑,子傒甩袖把头偏向另一面,装作没有看到子楚。
子楚故意走到他面前,又行了一礼,“兄长怎么不理我?”
子傒就像是吃到了自己格外厌恶的东西一样,皱眉不悦道,“你叫谁兄长?我没有你这样的弟弟。”
这个人怎么这么招人烦,子傒脸色难看极了。
秦王柱在这个时候正好赶了过来,听到子傒这话,皱眉道,“子傒,不可如此任性,子楚怎么会不是你的弟弟呢?你是在质疑寡人吗?”
子傒不悦地偏过头,不想搭理自己的君父。
自从子楚回来之后,君父好像也变了,以前都不会这么跟自己说话,子傒心里有点难受。
看到子傒砸这熟悉的做派,秦王柱自然也是心软的,叹了一口气,对子楚说:“子傒气性向来如此,子楚你不要放在心上。”
子楚笑着说:“怎么会,子楚仰慕兄长多时了,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君父,儿子明日再来觐见,”子傒被恶心到了,对秦王柱行了一礼后转身就走。
子楚有点无措地看向秦王柱,“君父。”
秦王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关系,这事是子傒任性了。”
又问子楚,“你不是刚走吗?怎么又来了,事情很着急吗?”
他知道子楚行事沉稳,突然又折返回来一定是有要紧事,索性自己过来问问。
子楚拱手道,“儿子突然想起来现在国事不稳,是不是应该关闭城门先处理国事?”
现在赵国蠢蠢欲动,廉颇犹在,而秦国军力大多都在外征战,如果趁机打过来,秦国势必面临危机。
秦王柱也是这个时候反应过来,拍了拍子楚的肩膀说:“子楚啊,幸亏有你。”
子楚自然又是一番谦虚,引得秦王柱哈哈大笑。
被老秦王留下来服侍秦王柱的车迅看到后心想,子傒公子还是太沉不住气了。
不过想到对手是公子子楚,车迅又觉得不意外了,毕竟子楚公子和君上一样都曾为质子,是受过苦难的。
在老秦王周围伺候的人多少也带点小米吹,而有着跟老秦王一样经历的子楚也得到了一部分这些小米吹老臣的看好。
子楚一边谦虚一边心想,早知道刚刚就不那么早把子傒气走了,让他看到现在这一幕岂不是能气死?
不知道自己儿子是个阴暗批的秦王柱笑得开心,顺带又把手里一部分公文交给了子楚,对他道,“把这些交给你,寡人放心。”
说着又叹了一口气,“子傒还是得再历练一番。”
子楚心里开心,面上劝道,“兄长盛气张扬,剑术超雄,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子楚亦是崇拜。”
被夸了的秦王柱很满意,大手一挥又给子楚不少权限,可以直接调令咸阳守卫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