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我生气想要锤他的边缘,波本笑了笑,开口说:“不过是这次雪莉出现,你和我都在长野,组织更不会有人怀疑雪莉逃跑和你有关系了吧?”
顾不得惊讶琴酒是真的铁打的身子,刚给自己一枪就又能去训练场库库给自己加练,我惊恐脸地用双手抱住可怜的自己:“啊?我?训练场?”
波本忽然笑出声,紫灰色的眼里闪过莫名的光:“这次英子是真的可以躺平了。”
总感觉他下一句就是“我们不是一伙的了吗?”。
自认为已经是成熟大人的我用手拖着长长的、并不存在的胡子,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唉,伏特加,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和波本都是组织的人,大家都是一家人,走得近怎么了?就能证明我心里没有琴酒…了吗?”
波本若无其事地帮我安排着行李箱的布局,等没有一点耐心的我不停地用肩膀撞他的时候,他就稳稳地站着,显得我不仅很呆,还很徒劳无功、自取其辱。
至于么…我撇撇嘴,又一次强调说:“不可以乱说话,我这不都特意提前从长野县赶回来了吗?琴酒在家养伤呢吗?”
“诶?”我下意识说,一头雾水地挠了挠脑壳,“透哥你在说什么啊?这样显得我很呆诶。”
他眉眼温柔:“不用担心了。”
可惜不能说,我怕伏特加跟琴酒告状,毕竟今天我被波本帅到的事情都已经要把他气成河豚了。
伏特加无语但照做:“我发誓。”
话音落下时还不忘对我wink了一下,帅得我腿都要软了。
我眯起眼睛观察他的表情,确认是诚心说的,这才松开双手,心里瞬间舒畅了。
“该不会是琴酒觉得自己还能被麻醉针偷袭,无法接受自己居然存在死角,就去训练自己了?”
伏特加点点头。
我一脸同情:“琴酒的伤应该不需要我考虑,其他人…还好,不是,还活着吧?”
伏特加勉勉强强吐出字:“应该吧。”
我闭了闭眼,默默在心里给无辜的他们,好吧,组织的打手实际上算起来也不怎么无辜,画了个不怎么标准的十字,才又继续问:“所以琴酒让你直接送我去训练场,他和我说完话还要继续训练?”
伏特加叹气:“英子你劝劝大哥吧。”
“哇塞,琴酒是能劝得动的人吗?你为什么不去劝,是怕被打吗?”我一针见血地说得伏特加心虚缩脖子,无语地翻白眼,“好好好,就让我去送人头是吧?之前还说我呢,姐把你放心上,你这是要把姐扔沟里啊。”
“大哥不会的…”伏特加的嘴在我的凶猛瞪视下渐渐噤声,他耸肩,干巴巴地继续说:“英子你不担心大哥伤口崩开吗?”
“我担心什么?他都要改名叫黑泽有数了,还轮得着我担心吗?”我扯扯嘴角,拉拉着脸,少有的冷脸让伏特加都只看偷偷看我不敢说话了。
雪莉逃走之后,不仅她逃出的那处实验室废弃被烧了,雪莉曾经去过的所有组织相关的地方都弃用了。伏特加这次带我来的应该是新建的东京分部之一,白墙上还依稀残存着上一个伪装公司的宣传栏的痕迹。
我的眼睛随意扫过经过的每一个房间和路过打照面的每一个人,一一和我记忆里上次来东京分部的印象对应。
唔,人员没有什么大变动,分部的房间分布也没有什么改变,该不会用的都是同一套设计图吧?
检查过伤口的我终于松了口气。
真奇怪,明明隔了蛮远的距离,声音也不高,怎么还感觉是在我耳朵旁边说的呢?
本来面无表情了一路的我不自在地揉了揉耳朵。
训练场也还是在地下,远远看过去所有路过的人都躲着走的肯定就是了。
我下意识转头,发现身边竟然空无一人。
至少不影响揍人,一点血都没渗出…我天呢,琴酒对自己身体情况这么掌握的吗?
果然,琴酒没有怀疑我和雪莉再次出现的事情有关,也没打算要我去查雪莉,但是还是警告我不许打扰其他成员查雪莉。
银色的长发点点凌乱,但面色依旧冷白,琴酒微微喘着气,祖母绿的双眼隔着空气锁定住我,唇角勾起:“英子。”
“我不会啊,我怎么可能会干扰他们呢?”我无辜地眨着眼睛,可惜媚眼抛给琴酒相当于什么都没抛,面对琴酒冷淡的表情,我也只能举起手发誓,“好吧好吧,我发誓,我不会去干扰他们去查雪莉,不然我就这辈子都不和帅哥美女贴贴!”
这绝对是毒誓!
谢谢啊,瞬间清醒了。我捂着额头,抬起脑袋看到的是琴酒转过身如同看智障一样的眼神:“走路都不会了?”
怎么就不信我呢?我当然不会了!
泪目了啊家人们。
“嗷呜!”
干脆利落地把对面的人抱摔到地上,银发男人低着头不知对地上的人说了什么,听到脚步声后警惕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