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站起身,叶星然的手机止不住震动,全子目?
“我是叶星然,新——”
他刚接起来话还没说完,那边嘈杂的声音顿时传过来,震耳的音乐混合凌乱的歌声呐喊声,叶星然顿时皱起眉毛,这是在酒吧?
“星然,星然!我是全子目,我们在京华路酒吧,你能不能过来一下,霍肆予喝多了!”
霍肆予喝多了?他顾不上震惊,对方听上去十分急切,叶星然连连应声,“好,等我。”
“我送你?”
“没事,乔哥你先回家吧,我打车就好了。霍肆予应该有开车。”
“好。”
华光路酒吧向来都是A市最热闹的地方,热闹的有些过头。肖一钦和全子目也不是经常来,但恰巧他们在附近吃饭顺路来了这边。
“我靠!我早知道他能这么喝就去上次那家会所了!”
几人在角落的卡座了扯着嗓子喊才能听清对面人的声音,两人现在还算是清醒,他们刚才刚开了一瓶酒就接到霍肆予电话,对方也不经常和他们聚,两人一听霍肆予要喝酒立马让他过来。
没想到玩笑话还没扯两句,这人就一杯一杯灌下去。
现在霍肆予面前的桌子上都是空酒杯,桌上摆着数不清的红酒瓶,各个价钱都不低,肖一钦满脸苦涩,他倒不是心疼钱,就是霍肆予这副样子,不是又被叶星然甩了吧?
“刚刚打电话星然怎么说的!”
“他说马上来!”
霍肆予手里握着一个酒瓶靠在沙发上,也不知道是醉过去还是醒着,刚刚全子目凑过去听到他一直念叨着叶星然的名字立马打了电话过去。
“哎哎哎,别喝了!”
“霍肆予,别喝了!”
见霍肆予坐直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举起酒瓶,两人第一反应就是制止,他这么喝下去,估计今晚就得进医院。
星星——
叶星然,你好狠的心。要不你把我也带走吧——
“叶星然!”
一滴泪从眼角落下,模糊了眼前的霓虹灯线,嘴里的酒弥漫着苦涩与辛辣,他想不明白叶星然怎么会得这么重的病。
“叶星然——”
“星星。”
眼泪越流越多,从下巴滑落进衬衫。
“哎哎哎,你别喊!”也亏得这边人少音乐声大,不然不知道招来多少人。
肖一钦蓦地动作一顿,“哭了?”
全子目也被吓了一跳,面上严肃起来,“到底发生什么了?”
“我也不知道,等星然来了再说。”
两人眉头拧得一个比一个紧,直到看见叶星然身影,才算松了口气。
“他怎么了?”
叶星然微微喘息着问。
“我们也不知道,来了就喝,从刚刚到现在下去五六瓶了。”
叶星然眼底神色凝重,“帮我把他扶到车上。他车停在哪儿?”
“这边,跟我走。”
三人一路把霍肆予扶上车,即便是冬天也累得满头大汗,男人这时候彻底醉过去,但眉宇间的悲痛怎么也化不开。
叶星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心底拧在一起特别不舒服,想要伸手去抚平对方的眉心。
全子目见状和旁边人对视一眼,“星然,那我们就先走了?有事叫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