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受打击,但我不信邪。
或许是宿醉导致的大脑短路,我锲而不舍地助力跑,抱住椅子腿,蠕动着往上蹭几厘米,呲溜滑到底,如此反反复复好几回。
终于,阿帽没憋住,畅快爽朗的在我身后笑出声来。笑声在封闭的室内回荡,如有实质在我耳边转圈圈,每一个音节都在嘲笑我,让我气得脸红。
“笑什么!不准笑!”
阿帽不听:“哈哈哈哈哈!”
“啊——!”
我抱头,原地蹲下,像只鸵鸟,手动屏蔽这个烦人的家伙。
片刻后,沉闷的笑声消失,脚步声逐渐接近。我松开捂着耳朵的手的同时,脚步声也停止在身后。
没等我转身,阿帽直接将我拎起来,放在桌面上。
“想要什么就直说,我看起来是会阻碍你的人吗?”
答案毫无疑问:不是。但出于被看到窘迫一面的羞赧,我哼哼唧唧转过身。
“那可不一定……”
随后,毫不犹豫扎进了零食的海洋。一阵猛翻过后,我坐在其中,皱眉嘟囔道:“奇了个怪了。我怎么记得当时拿了很多那个?”
我偏头,看向抱着手臂站在桌前的阿帽,“不会是被你吃了吧?
阿帽摊手,一脸不屑:“想多了,那种腻腻歪歪的甜东西,牙齿都要被黏在一起了。也只有你会喜欢。”
“也是。”
阿帽和散兵对甜食的厌恶程度比我和倾奇者要高,像酒心巧克力这种苦中带点甜的甜食,后两个可能会喜欢,但前者绝对不会。
那么,问题来了。
我那么多酒心巧克力呢?
“你就这么喜欢?”阿帽突然这么问。
我犹豫了一下,没把“证明自己酒量不是一杯倒”的真实想法说出来,毕竟还要脸。
“也没有那么喜欢吧……”
“那就好。不然,我就只能给你指出通往垃圾场的道路了。”
“啊?”我猛地扭头看见他,“你把那么多酒心巧克力都丢了?”
败家子呀,败家子!那些巧克力都很贵的!而且好歹给我留一个试试啊!
新仇加旧恨,我气得扑过去,对他吊在桌子边的衣服挂饰一阵拳打脚踢,累了个半死,一看伤害负0。5。
阿帽低头,食指在我额前戳了一下,没用多大力,我却直接躺在了桌面上。
“人贵有自知之明。就你如今这副模样,还想喝酒千杯不醉?别逗我笑了。”
心思被戳破,我更气了。看破不说破,他怎么就不懂呢,真可恶啊!
可是打又打不过,骂又不太舍得,也就只能阴阳怪气,矫揉造作地恶心他一下。
我想了想以前看过的那些狗血之作,清了清嗓,故意夹着声音说:“阿帽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很宠我的,要什么都给……”
在心里编织的后续台词还没说出口,阿帽就忍不住伸手掐住了我的脸。
害得我一声惊诧的“啊”都变成了“呱”。
“我是否变了,你难道不清楚?”
我眼珠子一转,坏主意又来了,“那我现在想要月亮。你给了就是没变,你不给就是变了!”
“呵,幼稚。”
阿帽转身,似乎想要回到床上,不再理会我。我心里一沉,糟糕,不会玩过了吧。可是,是他先丢掉我的酒心巧克力的!
要不还是道个歉吧……
“阿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