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窈无语:“你?现在这般,才叫僭越。”
“你?我之间,岂是他能相提并论的?”
萧窈看不见?崔循的神情?,却?能觉出话音中的冷意,“他若敢这般碰你?,便?是要?了他的命,也?不为过。”
萧窈皱了皱眉。
她知道以崔循的出身与手腕,想?要?亭云的命便?如碾死一只虫蚁般轻而易举,却?依旧不喜欢他这样轻描淡写的态度。
崔循端详着她的反应:“你?当真‘难以割爱’吗?”
听?着他着意加重声音强调的词,萧窈终于反应过来这醋意从何而来,辩解道:“我不过随意搪塞阮氏,令她不要?纠缠不休罢了!你?怎么?偷听?旁人说话!”
崔循:“当真?”
萧窈白了他一眼:“不信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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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般精雕细琢、骨节分?明的手覆在腿心,崔循声音喑哑,问她:“萧窈,分?别这么?久,你?对?我就不曾有过半分?思念吗?”
萧窈已经说不出话了,伏在他肩上,死死地咬着唇,才将破碎的喘息咽下。
崔循实在是个学什么?都很快的聪明人。
风荷宴那夜为她纾解药性,初时生涩,到后来却?已经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甚至比她自己都要?熟稔。
萧窈掐着他的肩,奈何通身发软,手上也?没什么?力气。
崔循并没将这点轻微的疼痛放在眼里,托着柔软的身体,令她坐得愈近。指尖未停,目光一寸不移地落在她脸上,细细端详着她的反应。
萧窈只觉自己仿佛成了一团棉花,被他揉圆搓扁;又如同一片云,轻飘飘的。
原本拢着衣襟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松开,系带虽还险伶伶地系着,但衣领已然松松垮垮,露出纤细的锁骨、单薄圆润的肩头,以及大片肌肤。
因情?、动的缘故,原本如细瓷般莹白的肌肤似是上了层粉釉,如春日桃花。
崔循喉结滚动,只觉唇干舌燥,垂首亲吻她。饶是如此?,却?还要?分?神问:
“我令人送的信,可看过了?为何不回?”
萧窈已然有些恍惚,点点头,并没开口。
崔循又道:“明日随我回建邺。”
他打着公务的名?头来阳羡,不能耽搁太久,也?不放心由她独自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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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循叹了口气,依旧如先前那般摩挲着,低声哄问:“阳羡当真这样好吗?令你?乐不思蜀的,究竟是此?处的景物,还是哪个人?”
“我,”萧窈艰难地喘了口气,同他解释,“我应了卢娘子的邀约,过些时日自会回去。”
崔循微微颔首,却?并未就此?作罢:“你?既能将与我的约定置之不理,如何不能爽她的约?”
萧窈依旧摇头。
她眼尾绯红,呼吸愈发急促,身体如紧绷的琴弦,颤抖着,终于还是撑不住,在他指下断裂。
通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又犹如溺水,喘气都显得分?外?艰难。
崔循吻她唇角,低声问:“舒服吗?”
萧窈脸烫得厉害。
她清醒地体会到了话本上所描述的滋味,无法否认,却?依旧想?一头栽进汤泉池中,不再看崔循一眼。
崔循却?不肯松开,顺毛似的,轻轻抚摸着她散下的长?发。
被快、感冲刷过的身体提不起一丝力气,萧窈将脸埋在崔循肩头,缓了许久,直到心跳与脉搏渐渐缓和下来,在他脖颈咬了一口。
萧窈自问用的力气不算小,崔循却?对?此?毫无反应,又似乎是极轻地笑了声。
他拢了她无力垂下的手,耐心十足地引着,哑声道:“帮我。”
萧窈好不容易褪热的脸颊霎时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