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表面上不明显,那也是在顾忌着自己这个师尊的身份。
因此,他只能提心吊胆地看着,生怕对方在比试中受到波及生命的危险。
许青遮赢了,莫东流自然高兴且自豪,但更多的是担心。
一方面想要让人类在自己的庇护下不必风吹雨打,一方面又尊重对方的意愿人对方努力成长。
向来没有两全法。
房间里,莫东流将怀里的人小心翼翼地放下,从储物袋掏出珍贵得令人瞠目结舌的药喂给了昏迷的青年。
若是让其他人知道了,恐怕就要大呼“大材小用”之类的话了。
丹药入口即化,药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挥着。
许青遮身上的伤不少,脸颊也多了两道剑痕,让他那张俊朗的脸平添了几分破碎感。
大概不到一刻钟,青年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好得差不多,只剩下内伤了。
莫东流太过担心,都觉得去找大夫浪费时间,直接翻身上榻,一手扶起没有意识的青年,一手摁压在对方的后背。
他唯一的耐心好像都给了这个人,输送灵力时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是担心少一不注意对方就是碎掉一般。
“咳咳咳。”
许青遮眉头紧皱,体内的灵力将堵塞在心脉的淤血逼出。
双眼紧闭的青年侧首,张口吐出一口红黑色的血。
他脸色好转不少,只要好好休息,便没有大碍了。
见状,莫东流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黑衣男子起身,披散在身后的白发都沾上了不少血迹,犹如落上了朵朵梅花。
*
翠竹清风观西南一角,用来招待客人的院落传出一阵巨响。
等云隐剑宗的人出来看时,那雕花的沉重木门都被踹飞了。
“什么人?!”
云隐剑宗的掌门皱着眉走出来,刚想摆出架子,就看到了身着玄衣的莫东流拎着一把剑走了进来。
他手中的剑半个时辰前就沾过血,此时煞气迸发,都不必出招,凭此就能震慑不少人。
“你!”
云隐剑宗的掌门在看清楚来人是谁后脸色顿时一变,他曾见识过莫东流出手,心中不由得骇然。
那小辈竟然如此重要?逼得一位快千年没拔过剑的人持剑而来。
一声剑鸣,莫东流眨眼间就将郁孤剑横在了白胡子老头的脖颈处:“你要搞什么事情本尊不在乎。”
他横眉,棱角分明的脸颊上似乎覆上了一层寒冰。
“敢将算盘打到本尊这里,云隐剑宗看来是想换一个掌门。”
他怎么知道?!
云隐剑宗的掌门心里一紧,他将无风当做剑炉的事情分明没第三人知道!
难道……
“砰。”
莫东流抬手一挥,不远处的房子没有丝毫的损失,反倒是房子里的人跌落在地。
“当年救你的人并不是本尊,早就解释过。”
黑衣男子持剑而立,风吹拂着他雪白的长发,也吹散了无风的心思:“你究竟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装糊涂本尊已无心知道。”
“再有下次,本尊便送你下去和父母团聚。”
话音刚落,莫东流转身之际抬手收剑入鞘:“此人早已和魔族有了联系,这次比试还敢用禁药。”
他话虽没有说完,但在场的人都知道,无风怕是要与修道无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