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既营养又美味的菜,言西的肚子很不争气的,又咕咕响了起来,还很大声。
昨天还想着跟邬泠划清界限的他,今天又跟邬泠坐到了同一张桌子上。
吃完饭后,邬泠拿了一瓶新的叶酸给言西,言西一看到叶酸就想皱鼻子,这个东西苦死了,他在孕早期没少吃,本来以为满三个月就能不吃了,结果还是要吃。
邬泠看出了言西的抗拒,轻声道:“叶酸不苦的。”
言西才不相信,但为了肚子里的两个孩子,他皱巴着小脸,捏着鼻子,吃了一片。
眉头缓缓松开,言西发现预想之中的苦涩并没有出现,真的跟邬泠说的那样,一点儿都不苦,还带着一点点的甜,反正比之前医生给他开的好吃多了。
医院里的医生主要考虑的是功效,至于患者怕不怕苦,很少有医生会询问,而这一款叶酸,是邬泠经过对比挑选出来的,除此之外,她还跟周主任请教了很多,如何照顾孕夫的知识。
除了陪孕夫定期产检外,还要给孕夫做一些有营养的饭菜,让他保持愉快的心情,以及要有适量的户外运动,多呼吸新鲜空气。
放言西出去肯定是不行的,他逮到机会就跑的前科,实在是令人不敢安心,但阳台活动的空间是有限的。
邬泠忽然想起国市最近有个新的楼盘,主要售卖带花园的独栋别墅,她要和言西结婚,以后还会有两个孩子,肯定是不能委屈他和孩子继续住在这套房子里的,正好可以考虑提前换个大一点的房子。
至于让言西保持愉快的心情,邬泠看向躺在客厅沙发上,看着搞笑电影,笑声一直没停下来的言西,觉得这点好像暂时不需要她操心。
于是在把怀孕的小男朋友安顿好后,邬泠便回了医院继续上班。
找到小男朋友后,邬泠的工作也恢复到了正轨,她之前失恋的事,科室里就只有谈教授知道,她老人家将学生的隐私保密得很好,之前就连假期也作主给邬泠批了。
在医院里,谈教授的资历比院长不知高出多少,因此院长也不敢说什么。
但这几个月里,邬泠比之前明显严厉了不知多少倍,而且脸色越来越冷,光是站在那里,就好像是一座冰山,能把人直接冻哭的那种,同门的师妹师弟们纷纷叫苦不叠。
特别是同门师弟,生怕查房的时候回答不上来问题,喜提书面作业也就算了,最怕的是被大师姐用严厉的眼神扫上一眼,那才叫真正的心理煎熬和吓死人。
好巧不巧,同门师弟又被带着查房,他躲在护士后面,尽可能降低存在感。
邬泠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从口袋里拿出一只圆珠笔,记录着病人的情况,等到记录差不多的时候,她抬起头,转头看向了最后面的同门师弟,提了一个比较难的问题。
同门师弟最终磕磕巴巴的,只答出了一半,他在心里暗道,自己这下子肯定是要死定了,却没想到大师姐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叫他回去好好找下答案。
同门师弟都要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愣在原地好几秒,他觉得要么大师姐觉得自己无药可救,要么大师姐今天心情不错。
在二师姐的眼神暗示中,他最终得出了后者的答案。
邬泠查完房后,便直接去了门诊,虽然没有像同门师弟之前那样不靠谱的操作,但来挂她号的病人还是很多,临到下班时,她才看完了所有的病人。
回办公室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邬泠出来时,刚好撞见了急诊科医生,她正跟护士站确认,前天转来神经外科的一个病人情况,跟邬泠*打了个招呼后,她笑着道:“怎么感觉你今天心情不错,不像前段时间那样阴沉沉的了。”
邬泠没有否认,她抬腕看了下时间,见已经下班了,便要跟急诊科医生道别。
急诊科医生才发现她换下了白大褂,还真的是要准时下班,便忍不住道:“见鬼,你怎么下班下得那么准时,这可不像你啊?”
邬泠抬步朝电梯走去,“家里有三个人需要照顾。”
原来是要回去照顾家里人,急诊科医生在刚听到的时候觉得很正常,但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邬泠不是独居吗,就算跟小男朋友同居,可哪里来的三个人?
难不成邬泠的母亲和父亲也来家里了?可好像也不需要她特意回去照顾吧。
急诊科医生百思不得其解,另外两个人到底是谁。
言西一开始以为,邬泠把他关起来,肯定是居心不良,想要做什么坏事,或者逼他就范,但她却什么都没做,连碰自己一下都没有,反而还好吃好喝的照顾着他,害的他连着两顿都吃撑了,要是照这样吃下去的话,他肯定会胖好几斤的,不过最可恶的一点,也不知道她那边还跟奶奶说了什么,奶奶居然真的放心把他交给苏家人,对他不闻不问了。
去阳台上晒了会儿太阳,又在客厅里来回散了步后,言西觉得无聊极了,便给阮鹿打了电话,毕竟有些不能跟家里人说的心事,就只能跟好朋友说了。
阮鹿以为言西出国了,昨天还问他有没有下飞机,但言西却说暂时出不去了,还说遇到了很麻烦的事情,得先解决好,才能有时间跟自己解释。
于是阮鹿便一直在等言西的消息,终于等到电话,可当听到言西说的事情后,他着实惊讶极了。
“邬医生就是苏氏集团那位,从来没有露过面的继承人?”阮鹿忍不住重复了一遍,同时担心起来言西的情况,“西西,那你现在怎么样了?”
言西躺在柔软的沙发上,因为怕凉到两个小宝宝,用小毯子盖住了肚子,他惬意的眯了眯漂亮的眸子,道:“我啊,现在在邬泠家里,她硬要我跟她结婚,还说要对我和孩子负责,在我拒绝之后,她就恼羞成怒的把我关在了她家里,门锁都上了密码,不准我出去,简直是气死我了。”
言西还吐槽道:“鹿鹿,我跟你说,她还特别可恶的跟我奶奶说,她父亲很喜欢我,要留我在家里住几天,现在害得我只能待在她家里。”
言西抚摸着隆起的小腹,道:“不过最多再等六天,我就能回家了。”
阮鹿总算弄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他刚想说什么时,言西就突然打断道:“鹿鹿,我们晚点儿聊,邬泠回来了,我先去看看她晚上要做什么好吃的。”
阮鹿本来听到言西说被关起来时,还挺担心的,想问他需不需要什么帮助,但听他的语气和状态,便知应该是没什么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