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阮鹿见过面之后,言西便一直待在家里养胎,随着两个宝宝的月份大了,胎教也正式开始了,当然这主要是由邬泠负责的,毕竟她的学历比较高,而他连大学都还没有毕业呢,不过就算怀着孕,他也没落下自己的学业,会抽空将Omega同学发来的笔记都看一遍,因为他在网上搜索过,有医生说孩子很大几率会遗传到爸爸的智商,这样的话他就不能成为一个笨爸爸。
在言西学习的时候,邬泠一般都会在旁边看着,小家伙认真专注的样子很漂亮,特别是遇到不会的问题时,还会纠结的用圆珠笔戳自己的脸蛋,好几次都戳红了。
养胎之余,定期的产检肯定也不能落下,邬泠带言西去了郊区的那家妇产医院,周主任是这方面业内比较有名的医生,这也是当初医院为什么重金将她从南市聘请过来的原因,而且这家医院是苏氏投资的,也算是自家医院了,设备和医疗条件都有保障。
言西当初还想自己一个人偷偷去国外生孩子呢,现在什么都乖乖听邬泠的话了,做完了一整套检查项目后,他听着周主任跟邬泠的对话,那些专业术语他听不懂,只知道肚子里的两个孩子发育得都很好,没有什么问题。
从医院出来后,言西忽然很好奇,邬泠为什么没有到自家医院工作,当他问出来时,邬泠捏了捏他的脸蛋,并没有说话,言西觉得她不回答自己这个行为很讨厌,便轻咬了一下她的手指,邬泠没有要把手收回来的意思,唇角的弧度上扬,道:“我倒觉得不错。”
言西眨了眨眼睛,不明白邬泠为什么要这样说,直到她继续低声道:“首先是研究方向不同,其次我如果真的在妇产科医院工作的话,也许就遇不到某个挂错科室的迷糊鬼了。”
言西反应过来,问道:“你终于想起来啦?”
邬泠却摇了摇头,她是真的不记得言西挂过自己的号了,但却在医院的系统里查到了言西的就诊记录,以及同门小师弟还跟她说,当初她帮老师出诊时,他不小心多放出去的十个号里,其中最后一个号就是言西挂到的,他当时还在就诊室外面看着言西呢。
再加上昨天跟赵主任讨论病人病情的时候,她打开手机想要接收检查报告,却不小心让赵主任看到了屏保照片里的言西,当得知这就是她的未婚夫时,赵主任还笑着说,对言西有印象,毕竟像是那么漂亮可爱的Omega,基本上看过都是不会忘记的。
赵主任当初还乐呵呵的说,言西来找自己看失眠,她见过很多年轻人,都是压力太大,又得不到缓解才会睡不着觉的,而且言西的检查报告都很正常,而且褪黑素对他的效果也不大了,便建议他去谈个恋爱,没准能够起到治疗效果。
没曾想,言西真的把医嘱听了进去,不仅谈恋爱了,现在还要结婚了。
赵主任是个负责任的医生,还关心的问邬泠言西现在的失眠情况怎么样了,邬泠想起言西昨晚被自己欺负完,一沾枕头就睡了,便回答说他已经痊愈了。
赵主任很高兴,还拉着邬泠询问一些更详细的情况,方便为要攥写的论文提供案例支撑。
言西委屈道:“好吧好吧,虽然你是真的不记得了,但那时候对我真的是很凶哎,都快要把我给吓哭了,这个应该怎么办?”
邬泠垂眸,含笑看着言西,“你想我怎么办?”
“怎么又把问题抛给我了?”言西看似不满的嘟囔了两句,实际上却狡黠的转动了眼珠子,“晤,那就随便补偿我吃两根雪糕吧,我的要求可一点都不过分。”
邬泠道:“一根。”
言西是很想根邬泠讨价还价的,但他之前好几次都没成功,便妥协道,“好吧好吧,一根就一根,那我要吃抹茶味的冰糕。”
邬泠答应下来后,便开车带了言西去便利店买。
吃到冰糕后,言西露出了满足的笑容,而邬泠这边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林教授打来的,说是谈教授已经一周联系不上路西比了,也不知道这对姑侄又在赌什么气,之前路西比跟谈教授说要收心安定下来,谈教授虽然面上没表现出来,但还是很希冀的,毕竟路西比是自己弟弟唯一的孩子。
邬泠知道路西比半个月前出国处理案子去了,按理来说应该也回来了,而且就算是赌气吵架了,也不至于那么长时间,便答应林教授说晚上会帮忙联系一下。
挂掉电话后,邬泠看见言西已经把冰糕吃完了,小嘴巴也被冻得红红的,他看向邬泠,问林教授打电话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邬泠如实跟他说了。
一听到路西比的名字,言西就没有问下去的欲望了,邬泠察觉出他对路西比好像有些抵触,便问他是不是不喜欢路西比,言西一点都不遮掩的点了头,还问邬泠路西比是不是真的说过自己的坏话。
邬泠回忆了一下,坏话倒是不至于,路西比只是提醒过自己,言西可能有什么事情瞒着她,而事后也证明,路西比的话没有说错。
路西比这些年摸爬滚打,如今在业界内也是很有名的律师了,她看人的眼光有时候还是很准的。
虽然知道路西比没有真正意义上说自己的坏话,但言西对她的不喜欢并没有少很多,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如果非要说的话,就是直觉吧,而且她的长相看着就像是个花心滥情的Alpha,也不知道会不会带坏邬泠。
回家的路上,言西接到了阮鹿的电话,还以为是happy的主人回来了,阮鹿要介绍给他认识呢,结果却听到了阮鹿沙哑的声音,这让言西吓了一大跳,连忙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阮鹿说出分手了,言西的眼睛里充满了惊讶,随后很快冷静下来,安慰道:“鹿鹿,你先别哭,你在家吗?我现在就过去。”
得知阮鹿在家,言西赶紧让邬泠开车带自己过去。
言西有阮鹿家的钥匙,到了地方后,他直接用钥匙开门进去了,客厅里不见阮鹿的身影,却见happy迎面跑了过来,特别懂事的,在距离言西几米的地方就停了下来,慢慢走过来,冲着他摇尾巴,言西知道阮鹿应该在卧室,跟邬泠对视一眼后,便一个人进去了。
happy看到邬泠,在围着她转了一圈后,也跟着进了卧室。
在看到阮鹿后,言西首先感觉到的是心疼,在他的印象里,阮鹿一直都很温和,从来都不会发脾气,哪怕被过分严苛的长辈批评了,也不会轻易红眼眶。
可阮鹿现在的样子,明显是狠狠哭过了一场,而且桌子上还有没吃完的镇定药片,如果不是伤心到了极点,是不会轻易用这种东西的。
言西上前抱住阮鹿,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知道肯定是跟happy的主人有关,但言西想要知道,happy的主人到底做了什么。
阮鹿眼眶很干,他的唇抖了抖,却并没有把真实的原因说出来,而是慢慢摇了摇脑袋,用沙哑的声线道:“西西,我现在不想跟她有太多的纠缠了,那些事我也不想再想一遍了,只是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你可不可以找人帮我把happy的抚养权拿到手?”
事到如今,唯一能让阮鹿惦念的,就只是happy了。
虽然狗是路西比买的,但基本上都是阮鹿在饲养,而且happy现在跟他有了很深厚的感情,就算是分手了,他也想要试着争夺一下狗狗的抚养权,无论多少钱,他都可以给。
见阮鹿不想说具体的原因,言西也不勉强,他以前也有过情绪崩溃的时候,阮鹿也没有问什么,只是在身边默默的陪着他,现在也到了他该照顾阮鹿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