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嫣因为坐着轮椅,是被小汪推着的,所以尽管她看着在妇联的几人中最弱,却还是处于妇联几人的最前方,自然离大呼不想活的大婶距离最近。时嫣都能感觉到,大婶没说一句话时,就又零星的口水喷到了她的脸上,时嫣心里恶心的不行,却因为工作原因,不能表现出来。直到看到离自己不足一臂距离的大婶,说着话就要往地上坐去。时嫣可不能让于主席这么正直的人,被不讲理的大婶扣上要逼死人的大锅。所以时嫣运转异能快速伸手,就拎住了大婶的后衣领,阻止了她继续往地下坐的动作。就算时嫣是保持着坐着的状态,但就时嫣伸手的这个高度,也足够让大婶的屁股没办法沾地。“婶子这是做什么?地上都是水,您不是说您一把年纪了吗?这么冷的天,这衣服打湿了,可不得感冒。”“您这个年纪,感冒生病可不是小事,这看病吃药都要花钱的,要是运气不好,您家里人又看不当,有了个万一,不就得不偿失了?!”时嫣能一伸手,就将一个身材圆润的大婶给制住,就足以让于主席几人惊讶了,可时嫣这一番话出来了,于主席也不得不承认,还是年轻人脑子转得快。虽然这话有点盼不得人好的意思,让她这个当领导的人说不合适,但时嫣这个小年轻来说,却是刚刚好。“你,你,你,你放开我!”大婶被拎住了后脖领还没放弃往地下坐,可时嫣有异能加持,不动如山的样子,让大婶没了辙。你你你了好一会儿,也才说出这么一句话。“婶子,这是怎么了,说话怎么还结巴了,我可不敢放开您,我这要是放手,您可不得摔了。”“要不让您的孝顺儿子和儿媳妇儿来扶扶您,毕竟您要是摔出个好歹,还不得当儿女的操心。”“而且母子连心,伤在母身,痛在儿心,还是小心着点的好。”时嫣这感冒了会出万一,松手了会摔倒,没有一句盼着她好的,大婶心中不爽快,却不敢再乱来,生怕时嫣又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最主要的是,时嫣说这些全是为了她好,说话语气也是温声细语的,她能说些什么。最后大婶只好让儿子儿媳扶着,站直了身子,却再不敢往时嫣身边凑。“你个小姑娘胡咧咧些什么?我不跟你说,我跟你们领导说!”“领导,我教育儿媳妇儿,这是我们的家事,您要是觉得我的方式不对,我改就是了。”大婶虽然对着时嫣还有些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但换到和于主席说话,她终于是不敢再撒泼,说话的语气也和缓了不少,毕竟无论是去改造,还是被时嫣不小心锤两下,她可都招架不起。“但是,我儿媳妇住的这间屋子,可是我儿子掏钱买下的,我是她娘,生他养他长大,他都还没尽孝人就没了,我要间房子养老,不过分吧?”如果说于主席之前拿着断绝关系的事去压人,但现在人家放缓了语气,不撒泼了,说起生育之恩。就算于主席是妇联的领导,也不能说人家这话有什么错。只是,看看身边眼中无光的母女俩,于主席也不可能让孤儿寡母的无家可归。“大姐,您说的话,算是在情在理,但是王大牛人没了,他的媳妇儿和女儿还在,这屋子也是他们的家,您就是想要,这屋子也没办法全归您。”“要不您掏钱把属于张小雪母女俩该得的那份给他们,那这房子归您,要么就您儿媳妇儿掏钱,把属于您的那份买下。”“这屋子造价如何,房管局那边都有登记的,要是您愿意掏钱,我这就让我们妇联的同志往房管局跑一趟。”一听说要掏钱,大婶怎么可能愿意,她今天过来闹,也不过是因为小儿子要结婚了,家里房子住不开,完全没想到会遇到妇联的人。知道今天想不花费一个子儿,得到二儿子的房子,是不可能了,大婶就打起了退堂鼓。但她并不是放弃了这套房子,而是准备换个没有妇联的人在的时候过来,到时候就凭那孤儿寡母,不就是任她这个婆婆拿捏!“哎呀,这位领导,我思考了下,您说的对,我儿媳妇儿一个人带孩子也不容易,让她们无家可归我也于心不忍。”“要不这样,就算了,这房子我们也不要了,领导不是找我儿媳妇儿还有事吗?那你们聊,我们这就先走了!”大婶这话在于主席听来只觉得敞亮,看人也不拖沓,利落转身就要走,于主席就没了要追究的意思。可于主席不追究了,跟着大婶一块来的儿子儿媳妇儿可不愿意了。他们不是大婶肚子里的蛔虫,哪知道大婶到底心里打的什么算盘。特别是大婶的小儿子,他可是事情起因的当事人,急着要房子结婚,见自家娘一套房子说不要就不要了,一下就急了,拉着自家娘的手,就不愿意走。“娘,怎么就不要了,那我结婚的婚房可怎么办?”“你不可能让我结婚的时候,洞房时屋里还睡着小侄子吧?”“而且人家女方都说了,要是没有单独的屋子,就不嫁给我了。”“娘,三转一响,您舍不得买,这屋子要住一辈子的,总是要有的吧。”“二哥的抚恤金不是都被你拿走了吗?你有钱咋不给我花,我可是你亲儿子啊!”“难道那些个钱,你全用来补贴大哥了?”王家老三好歹还记得这是在外面,和自家娘说话时特意压低了声音,不让其他人听见。可时嫣不是个普通人,本身五感敏锐,察觉到了大婶态度转变的怪异,这会儿见人家一家子,看着像内讧了,便特意留了个心眼,用异能加持了下,偷听着几人的对话。如今知道这家人贪得无厌,拿走了所有的抚恤金,还想要房子,时嫣自然不可能让这家人就这么走了。:()快穿之在年代文里被迫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