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茵喊道:“谁要你负责!你走,走啊!”周茵说着,哭得更加凄惨,倒真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聂昭叹了口气:“你先冷静冷静,过些时日朕再来看你。”说完,又转道去到周培的院子。
刚进去,周家的管家便迎了上来,他为难道:“陛下,相爷正气着呢。”
“无碍,朕去看看。”聂昭踱步到书房前,叩了叩房门,半晌才传来周培有些无力的声音:“进。”
聂昭推门进去,周培正靠在椅背上揉着额角,见聂昭进来,指了指一旁的空位:“坐。”
聂昭依言坐下,在周培面前乖巧的丝毫不像一个帝王,仿佛只是家中一个普通小辈罢了。
聂昭看着周培紧蹙的眉头,问道:“外祖父是又头疼吗?”
周培摆摆手,叹了口气:“老毛病了,不用在意。”说着,坐直身子,看向聂昭,“茵儿的事,是我没有教育好她,你放心,我会让人把她送去庵子的。”
“外祖父说的这是什么话?茵儿是我妹妹,如今……”聂昭顿了下,适时展现出几分懊恼,“外祖父放心,我会对茵儿负责的,只是茵儿她似乎……”
既然周家要做戏,聂昭自然奉陪,何况,周茵尚未有孕,周家也不可能让他带走周茵,他现在要做的,只有等,等周茵肚子里有了孩子,那离周家动作便不远了。
周培叹了口气,摇摇头,又扶额揉了起来。
聂昭关切道:“外祖父着头痛的毛病还是早些看看吧,切莫拖着。”
周培道:“太医院的都快全来一遍了,一群没用的东西。”
“不若试试民间大夫?”齐骞如今在京城名声已经打响,奈何周家人眼高于顶,至今他都没能入了周培的眼。
果然,周培听聂昭这么说,冷哼一声:“御医都不行,民间大夫能有什么办法?”
“试试吧,万一当真有人擅长呢?朝廷离不开您,我也要靠您辅佐,若您不拿自己身子当回事,您让我们怎么办?”聂昭恭维着周培,直把周培高兴的心花怒放,可嘴上还是说:“我一把年纪,早就不中用了,以后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
聂昭忙道:“怎会?外祖父老当益壮。”说完,又恭维了周培几句,直把周培哄得心花怒放,又提了提请民间大夫的事,见周培虽不应声,但也有点动摇,便不再夺权,告辞离开了。
离开前,他站在门口,回身看着周培,迟疑道:“外祖父,茵儿的事……”
周培道:“你且宽心,这不怪你,毕竟你昨晚喝多了,是茵儿自己去你房里的,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到时让你舅母好好劝劝她,没事的。”
聂昭回到宫后去东宫找穆清,此前他已交代过穆清不要见他。
他在东宫门口站了良久才离开,足够让人把消息传进周培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