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茵这才反应过来,厉喝道:“大胆!你们要做什么?”
那两个嬷嬷是先皇后身边的,她们看着先皇后长大,看着先皇后经历的苦楚,如今,她们这把老骨头总算是有用途了。
她们根本不管周茵的阻拦,直接掀开帘子,帘子内的被子高高鼓起,哆嗦的不成样子。
她们不等周茵说话,二话不说掀开被子,立刻露出一个光溜溜的男人来。
周茵这才反应过来,她尖叫着要去遮挡,却为时已晚。
聂昭冷冷看着面前这一幕,对那两个嬷嬷道:“秽乱后宫,玷污皇室血脉,该当如何?”
其中一个嬷嬷恶狠狠道:“杖杀!”
话音刚落,周茵立刻尖叫起来:“我看你们谁敢动我!”说完,她死死盯着聂昭,语气森然:“聂昭,别忘了谁把你扶上皇位的,你信不信我让祖父废了你!”
聂昭没有理会周茵,只对两个嬷嬷道:“看在外祖父的份儿上……”
周茵听聂昭这么说,立刻得意起来,只是不待高兴多久,就听聂昭继续道:“把这孽种打掉便好,至于他……”聂昭看向周茵的男宠,淡淡道,“杀了吧。”
两个嬷嬷本还担心聂昭心软,又担心聂昭畏惧周家父子,此时听聂昭如此说,顿时大喜。
周茵这才慌了神:“聂昭!你皇位不想要了!你敢动我!”
聂昭没再理会,只道:“事情办完了,便把这二人一道送去相府吧。”
他转身去往东宫,只是站了良久,还是没有进去,马上就结束了,很快就结束了,还是别来惹穆清担心了。
他在御书房坐了一夜,临近天亮的时候,暗卫来报,周茵小产,送回相府的时候已经只剩半条命,丞相受惊,突发脑疾,整个人给瘫了,相府已经乱做一团。
聂昭松了口气,一切都按着预计的方向发展,他道:“安排栾鹤舟为谢将军鸣冤吧。”
天刚蒙蒙亮,登闻鼓声响彻长街,栾鹤舟稚嫩的声音长长响起,诉说周家父子如何陷害忠良。
谢将军的事迹民间传颂,不少百姓视他为英雄,虽然当初说他通敌叛国,可不少人也是不信的,再加上他们苦周家久已,此事一出,瞬间一石激起千层浪。
周朝安能力本就不足,这么多年能走到高位多靠周培提携,此时栾鹤舟一上告,他顿时急成热锅上的蚂蚁。
看着躺在床上,嘴巴歪斜,口水满襟的人,周朝安不住的踱着步子,不知道转了多少圈,他停在床前,看着周培,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爹,要不我们把真相告诉昭儿?毕竟他是我亲儿子,他若是知道自己是周家人……”
周培瞪大了眼,嘴巴不断翕张,发出含混的音节,周朝安凑过去,只听周培道:“蠢……猪……”
周朝安直起身,不悦道:“爹您怎么骂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