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野看着她,眸子微眯。
保持对视,她继续道:“繁夜估计没和你说过,我是性冷淡,这得感谢你当年绑架我,让我有了应激反应,会在极度恐惧下喷射呕吐。”
话是真的。
所以婚姻三年,繁夜说体谅她辛苦,两人很少亲热。
如果陆野不信,非要强来,她相信没有哪个男人能顶着一身腥臭的呕吐物还能有兴趣做。
果然,搂着她的陆野愣了一下,然后仰头大笑出来,“没想到十年前的那次,给你留下了这么深刻的印象,这么说我当年被你大哥打断手也不亏啊。”
这次,他好像是真的心情不错。
身边的陆野笑过几声后,搂着她的手臂也松懈了一些,再次贴上她的耳朵,调笑似地说:“强来没意思,今晚带你去看个好玩的表演,庆祝一下咱们‘故友重逢’。”
……
一个小时后。
余未晚终于明白,陆野说的看“表演”是个什么意思。
她也从没想过,这些会玩的二世祖们,会在郊外会所地下室里,举办这种‘斗牛表演’。
光线昏暗的地下室大厅,周围是一圈从高到低排列下来的椅子。
大厅中央是一整圈小腿粗的精钢栅栏,栅栏里面是大约四五十平方的黄土场地。
场地上不知被多少公牛踩踏过,地面凹陷着无数牛蹄印子。
有些黄土地甚至是乌黑的颜色,也不知是泼了什么。
在带着猫眼面具男主持介绍过规则后,第一个表演已经开始了。
一个光头男人骑在一头体型肥硕,浑身腱子肉的公牛背上。
公牛不知是被打了什么药剂,兴奋的厉害,牛眼全是一片血红,四蹄奋力在场地上踩着,牛身也在横冲直撞,时不时用侧身撞向钢铁栅栏。
光头男不知是自愿,还是被迫参加表演的,这会吓得脸色发青,双手抓紧牛犄角,一脸恐惧的大喊大叫,生怕被甩下来。
任谁都看得出,这种情况下,一旦被甩下牛背,就是被牛蹄踩的筋断骨折,生生踩死。
后面大屏幕的计时器上,记录斗牛时间。
至于陆野,此刻就坐在大厅二楼的舒适vip包厢里,隔着包厢玻璃,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香槟,很有兴致地俯瞰楼下。
余未晚站在一旁,对这种惨无人道的节目毫无兴趣,默默别过头。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底下观众兴奋喊叫。
余未晚扫了一眼,就看到那个光头男已经被甩下牛背,一个牛蹄踩在胸口,直接当场呕出一口血来,牛蹄却没停,一脚接着一脚,很快光头男接连呕血。
但很快,血也没有了,只剩下血沫一股股从嘴角冒出……
观众席上的男男女女却还看的开心,一个个狂热的鼓掌叫好。
余未晚被这种血腥的场面震慑到,石化在一旁,脸色微白。
大厅铃声忽地响起,第一场表演结束了。
光头男已经被工作人员拖了下去,公牛被暂时用四根麻绳固定在了栅栏一角。
短短只是几秒,第二个表演人被换了上来,是一个头戴粉色猫咪眼罩的男人,被工作人员按到了公牛的后背上。
而余未晚在看到第二个男人后,脸色更是成了惨白——第二个表演人竟然是自己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