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决定先吃一段时间的药,等大哥苏醒挽救公司危及,她就能安心去化疗。
吃过药,困意涌来。
她不想去订酒店,为了省钱和方便,就趴在病床边守着二哥沉沉睡去。
翌日。
晨光熹微,窗外一片金光透过清晨的雾气,照进病房,好似洒了一地碎金。
病床边,余未晚被室内的光线刺的睁开眼睛。
眼前的病床平整干净,躺在上面的余承泽已经不知所踪。
二哥人呢?
余未晚四处寻找余承泽,找到查房护士简单询问了两句,护士手拿着病历本看了两眼,便道:“余承泽是吧,他一个小时前已经交钱办了出院了。”
已经出院了,二哥怎么不告诉自己?
护士很快就走远了。
余未晚翻出手机,想给二哥打电话询问,却发现了二哥在半个小时前发来的微信留言:
晚晚对不起,钱我拿走急用,你放心,一个月之内我肯定还你!
看完这一串话,余未晚后背发凉。
支票被二哥拿走了,他底在外面赌桌上欠了多少?
而在此时。
津海市西城,黑市最大的借贷公司办公室里。
余承泽带着黑色墨镜,头戴棒球帽,坐在黑色沙发上,和办公室里一个穿着黄色豹纹衬衣的男人交谈着。
谈了几句后,便从怀里掏出一张便签纸似的东西递给了眼前的豹纹男。
豹纹男接过纸张看了一番,才点点头,满意的让余承泽离开了。
等余承泽走远,豹纹男一边往办公桌走,一边拿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您要的东西我已经拿到了,马上就给您送过去……”
二十分钟后。
皓日当空,金光万丈。
辰星集团顶楼,金色阳光同样穿透了一整面玻璃幕墙,映照在这间色调黑灰的总裁办公室里。
纤尘不染的办公室里,只有繁夜翻动合同的声音。
忽然,轻微开门声响起。
助理冯乘推门而入,恭敬地走到办公桌前,将一张支票从文件夹里取出放在了桌面上:“繁总,这是那张支票。”
繁夜抬头,黑眸扫了冯乘一眼,才伸手拿起那张支票。
支票签名处,还有他手写的签名。
不到十个小时,支票就神奇的‘物归原主’。
瞧着指间拈着的支票,繁夜的眸色深谙了一些,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下一秒,他就拿出抽屉里价值十万的镶钻打火机,点燃了这张支票。
冯乘沉默地站在一旁,视若无睹地汇报:“通过估算,余小姐名下已经没有任何资产,她大哥还没脱离术后危险期,但住院费只能撑到明天。”
看着水晶烟灰缸里的一堆灰烬,繁华的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弧度:“这很好,她越是不肯,我就越是要她出去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