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恢复得挺好吗?”苗霜笑吟吟地说着,拿起放在桌上的弓轻轻抚摸,惊飞了不知何时停在上面的蓝色蛊蝶,“看来将军是把我说过的话全都抛在了脑后,我给你治伤,不是让你用这双手做这些事的。”
说罢,转头将那张弓丢进了火盆里。
祁雁:“……”
辛辛苦苦打磨了几天的弓就这样被烧了,他心头不禁涌起几分火气,怒道:“你又发什么疯?!”
“我发什么疯?”苗霜用箭尖对准了他的眼睛,“你要是再用这对眼睛看别人,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下来喂后院池塘的鱼。”
祁雁:“………………”
神经。
这段时间苗霜没再发疯,他还以为他变回了正常人,能和平共处一阵子了,结果还是这么的蛮不讲理无理取闹。
有病就去治。
身为苗疆大巫,治不好自己的脑子吗?
懒得陪他发疯,他把脸别到一边,却听见对方道:“过来。”
祁雁装没听见。
谁料下一秒,手筋突然传来一阵刺痛,那感觉诡异极了,仿佛有小虫子在血肉里爬,紧接着双手便不再受他控制,竟违背他的意愿伸向轮椅两侧,转动轮子向前驶去。
祁雁:“!!”
这样的一幕实在惊悚又荒谬,他只感觉一阵寒意从脊椎直上头顶,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来到床前——
苗霜已经在床上躺下了,一只手撑着头,好整以暇地欣赏他震惊又慌乱的表情:“我照顾了你那么多天,现在你手好了,却也不说回报我,将军,你真是让人失望。”
他用那支小箭敲了敲自己的肩膀,祁雁就看到自己的双手又动了起来,把他挪上床,来到苗霜身后,开始给他按肩膀。
苗霜闭上眼睛享受着“来自祁雁”的按摩,丝毫不顾对方已经黑如锅底的脸色。
按了一会儿,那双手就不再满足于肩膀,而是顺着腰侧绕到身前,隔着衣服抚摸揉捻。
祁雁眉头拧得死紧,眉宇间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你到底要干什么?!”
苗霜没有说话,回答他的只有手上继续进行的动作,顺着单薄里衣的下摆探入,触上,握住……
祁雁:“??!”
他已经无法用震惊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这双用来握枪、射箭、杀敌的手这辈子没干过这种荒唐事,以至于让他面目狰狞,牙都要咬碎了。
掌心的茧子不断摩擦,手背因为愤怒而青筋暴起,苍白的皮肤泛了红,在昏暗的烛光下淫|靡又涩|情。
室内一片安静,只有火盆里炭火燃烧偶尔发出的噼啪声交杂在两人重叠的呼吸间,祁雁偏头看着那截近在咫尺的白皙的脖颈,险些没忍住一口咬断他的大动脉让他血溅当场。
不知过了多久,身前的人终于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结束了对他漫长的折磨,也不知是有意的还是故意的,弄了他一手。
重新获得了双手的控制权,祁雁看着自己满手污渍,才压下去一点的杀意瞬间又攀升到了顶点,照着苗霜的脖子狠狠掐了下去——
“……呃!”
本该落在对方颈间的手却回到了自己脖子上,他对苗霜的杀意有多强,现在掐得就有多用力,祁雁很快感觉到了窒息的痛苦,虎口死死按在喉结边的小痣上,他额头青筋凸起,眼前一阵阵发黑——
“都说了让你别惹我,”苗霜慢条斯理地整理好了衣服,“将军,听说人不能掐死自己,你想不想当这个第一人,给大理寺制造一桩悬案?”
祁雁双手猛地松开,剧烈地咳嗽起来。
苗霜顺势捧住了他的脸,亲昵地亲了亲他的嘴唇,拇指在他唇边重重擦过,笑意吟吟道:“再有下次,让你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