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陆明阳在被拉黑后,终于不得不启用新手机号。
陆酒看着这条短信笑了声,第二天回到家。
正是中午,家里没人。
他直接上了二楼书房,陆明阳让他在沙发上坐下,开门见山地说:“你妈那部分钱可以给你,不过你先回答我,你最近和柏匀联系过吗?”
陆酒挑起眉梢。
陆明阳自己最先屏不住,清了清嗓子道:“你和他的事别以为我不懂。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做主,以后不要后悔就行。但你也要明白,柏匀可不是随便能招惹的人物,一旦招惹了就要做好准备——”
“你到底想说什么?”陆酒打断他的长篇大论。
“……我就是想问你最近和他联系过没,”陆明阳咬牙切齿问,“他最近看到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你是不是得罪他了?”
陆酒懒洋洋地笑:“得罪了如何,没得罪又如何?”
陆明阳差点骂脏话。
怎么跟这小子说起话来这么费劲?!
“……等会儿我要去找他一趟,你跟我一起去,”陆明阳阴恻恻地,“希望你记住,我们家还有需要他帮忙的地方,你哄住他、稳住他就是帮你自己。”
他还没逼逼完,陆酒说:“好啊。”
陆明阳:“?”
突然这么好说话?
陆酒起身:“我可以陪你去,不过麻烦你先打一部分钱到我账上,好歹有个表示不是?”
“……行!”陆明阳应得忍辱负重。
一个小时后,一套崭新的西装被送到别墅。
陆曲宁回到家时,刚好看到换上西装的陆酒从楼上下来,不由被晃乱了眼。
……这是他第一次看陆酒穿定制西装。
不是亲身去店里试的,尺寸往往会有些不合。
然而不知道是设计师的手太过巧妙,还是陆酒本身太容易被衬托,他看起来俊美挺拔极了。
一头黑色碎发未经打理,随意却也随性。
肌肤在纯黑的对比下更显瓷白,而脸上那两粒小痣就更凸显了存在感,带着一股青涩的韵味,散发着冷漠而诱人的荷尔蒙。
陆酒就这么单手插兜,一步一步走下来,抬眸望见他时轻扯一下唇角。
明知道这份笑中不带一丝一毫的诚挚笑意,然而那种一瞬被箭穿透的感觉依旧令陆曲宁产生了一种莫名的震颤。
他的心中甚至蔓延出一股妒忌。
“爸爸,”他尽量平静地问匆匆忙忙跟在陆酒屁股后头从二楼下来的陆明阳,“你们去做什么?”
“没什么,”陆明阳含糊地说,“今晚你和你妈在家吃饭,不用管我。”
陆曲宁攥紧双手。
陆明阳的助理开车,一个小时后,他们抵达柏匀的集团楼下。
从头到尾,陆酒都表现出一股事不关己的无所谓。
直到他们抵达顶层,在那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等来推门而入的柏匀时,他依旧是那副模样,手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望着落地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