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拿了体育课才会穿的运动服,一走进来,便锁了门。
吴士勋半躺在钢琴和架子鼓的后面,身体被挡住了,完全看不出有人。
被锁门的声音惊醒,吴士勋立即坐起身,然而没几秒,他就又立刻缩了回去:
白知予在脱衣服,幸好没脱到最后一件,还剩一件修身的打底吊带,勾勒出姣好清瘦的身材曲线,裸露的肩膀在散落黑发的映衬下白到发光。
一瞬间,心脏扑通通乱跳,脸热的发烫。
白知予也听到了动静。
吴士勋再抬头时,她已经套上了运动服,正扶着钢琴俯视他。
“我我我不是故意看的,刚刚你进来的时候,我已经已经在了!”
在公司定位是rap担当的练习生这一刻变成了结巴。
白知予没回答,仍旧注视着吴士勋。
其实是在看他的好感度。
初次见面时只是0,现在已经涨到了20。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
“那个,你是不是没吃上饭,我这里还剩了两块紫薯你别误会!不是要把剩的给你吃!就是就是怕你饿!”
见白知予一直不说话,吴士勋像抓救命稻草般地抓起手边的紫薯,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没想到,白知予真的把紫薯接了过去。
“谢谢。”
“我里面穿了背心,看了也没关系。”
学校的紫薯没什么味道,也不甜,但她全吃掉了。
“是不是很凉啊?”
“还行。”
“你为什么来这里换衣服?”
“去更衣室或者洗手间会被她们堵住。”
听到白知予的回答,吴士勋意识到,食堂只是一个开始,她很可能会遭到更严重的霸凌。
他该怎么帮她呢?
他好像帮不了她。
但他还是想帮她。
还没等吴士勋想通这个问题,学校的惩戒结果便挂上了通告栏:
故意挑衅白知予的同学被要求向她公开道歉,还给了处分,处分将会记录在档案中,伴随他一生。
知予同学的爸爸是议员,还可能是财阀,这样的传言开始在学校扩散。
金钱和权力在资本主义社会简直就是通行证,有了前车之鉴,没人再敢招惹白知予。
反而是之前欺负她的学生,遭到了反霸凌。
自那以后,只要是来学校的日子,吴士勋都若有若无地关注着白知予。
她总是一个人做题,一个人去食堂,一个人听音乐跑步。
无视别人的讨好,也不关心什么反霸凌。
无论是专业课成绩榜,还是各大表演活动,总是有她的身影。
应该是个很有目标,自律又向上的人。
然而,一个深夜,完全改变了吴士勋对白知予的印象。
因为总不在学校,课业进度差得太多,他找了不用练习的日子,自学到了很晚。
脑子里灌得满满当当,但知识确实没被吸收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