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那么大的猫吗!”
谢松亭出口才感觉自己太有情绪了,又想咬自己,被人一指节按进牙关,阻止了。
“呃……!”
他去抓席必思的手腕,可力量不如他。
对方纹丝不动。
“你养了那么久的猫,但在我看,你……不太会养。”
席必思还在笑,那根食指却不像他语气那么温和,而是进一步向里,勾动谢松亭的舌,在他嘴里翻搅。
“我教你怎么养猫。”
透明的涎水顺着他手指向下滴,被席必思拿另一只手揩了,自己舔掉。
“要每天对猫说爱你,要每天让猫舔你,要每天和猫一起晒太阳,什么都能和猫说,情话最好,猫喜欢听。”
“唔……”
谢松亭脸色发红,想躲,但人的手指已经在他嘴里了。
他又不舍得咬,怎么躲?
“你想了猫十年就这么点儿能耐?猫不信。”席必思声音略低,像在批评不乖的学生。
“不让猫亲,不让猫舔,猫倾向于你克制了。
“有什么好克制的,不然要恋爱干什么?
“和猫说猫又不会讨厌你,猫只会更爱你。
“而且你说让猫停,猫就会停。”
谢松亭怒瞪他。
有本事把手指拿出来!他根本说不出来停这个字!舌头压根碰不到上牙膛!
席必思看着他,笑了。
“再重复一遍,猫特别喜欢你说情话的样子。你点头,我就放开你。”
谢松亭双颊晕红,照做了。
席必思这才收回手指,低头舔掉淌落到自己的虎口的、另一个人的口水。
这动作和猫舔猫爪没有区别,放在人身上,有种奇特的野性。
更何况这人舔手时抬着眼,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谢松亭微微喘气,被他的视线盯得鸡皮疙瘩起了一片,硬着头皮说:“……那要是有天没太阳呢?我怎么每天和猫晒太阳。”
这问本该很难。
“好说,”席必思又笑了,像在解一道送分题,“我家和西王母很熟,找她借只金乌给你造个太阳。毕竟我们都是昆仑那块儿的,半个邻居。”
“猫要是觉得我说得多嫌我烦呢?”
“不可能。”席必思说,“别的猫不知道,这只猫从来不会嫌主人烦。”
“可我有些想法吓猫一跳。”
“你说得越多,猫只会觉得你更爱猫。你又不会随便就和别人说这些,猫只会高兴。”
席必思身后的尾巴缠上他的腿:“你好冷,来我抱抱。”
他说着,已经把谢松亭抱紧了。
他动了动猫耳朵,耳朵上短短的绒毛挠到谢松亭的下巴,很痒。
撒娇一样。
远处落雪洋洋洒洒,谢松亭看不分明。
周围极静。
薄雪在站着的两人头顶落下薄薄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