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儿子,许双柳脸上就忍不住洋溢着笑意,“这是自然,齐伯别担心我了,我现在是有子万事足,待什么时候能出了这密室就彻底宽心了。”齐伯眼中闪过不忍,心疼的道:“王妃且忍忍,相信这场仗马上就能打完了,届时您出去了想怎么玩都行。”许双柳若有所思的道:“马上?哼,且等着吧。”齐伯不解的问:“您是说……”许双柳摇了摇头,“我什么都没说,只是一个猜测。”而许双柳的猜测从来没错过。这一停战便是一个月之久。羌人没想到对敌的办法,但在大青国大军压境之下,不得已提出了讲和。此消息一出,顿时在朝廷中掀起了轩然大波。主战派和主和派互不相让,整日在朝堂上争吵的乌烟瘴气,连楚王和白阁老都束手无策。他们只是暂代朝政,小事上可以决定和指派,像这种国家大事怎敢妄下论断。严济安身为枢密使自然是站在主战派一边,而白阁老作为文官,更多的倾向于主和,楚王两边不沾也两边都行,反而起到了中间调和的作用。一时间官员们僵持不下,还各有各的道理。主战派道:“我军有神器护佑,正该趁此机会给羌人个教训,至少打的他们五十年不敢再有进犯的心思,还天下个太平。”主和派却道:“你们这些莽夫,只知道要杀个痛快,但可知这一枚炮弹要多少银两?王爷有多少家底够你们掏,多少银子够你们逞威风?”另一位大臣附和道:“你说的是,羌人既然已经提出议和,那就说明已经知道我们大青国的威力了,此事正该见好就收,与民休养生息。”主战派高喊道:“他们知道咱们的威力?他们几十年前就知道了,如今不还是卷土重来?本官看,这样的国家还不如一举灭了了事,让他们永远没有回头的机会。”“哼,与民休养生息?说的到好听,那炮弹再贵也已经造出来,不在这时候派上用场,难不成放在家里等着下蛋不成?你们可别忘了,他们羌人年年骚扰边境,边境的百姓苦不堪言,这话你们怎么不说?”“是啊,连累的孔老将军一家驻守边关,连逢年过节都不得回,这都怪谁?还不是羌人惹的?”主和派怒道:“你们别强词夺理,此次大战到底是什么引起的大家心里都清楚,根本就不是他们不安分想进犯,难道这点道理你们都不懂吗?”朝堂上一时安静下来。须臾,那位主战派道:“所以才该灭了他们这帮没开化的羌人,让以后有拿错主意的连个联盟都没有,这岂非是幸事?你们主和派这么主张议和,可别是收了什么人的好处吧?”主和派大臣被噎的险些背过气去,指着那人道:“你、你!你血口喷人!”主战派那人冷笑一声道:“是不是血口喷人你心里清楚!”眼看着越吵越没边,越吵越像泼妇骂街,楚王终于开腔制止。“好了,此事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商议下来的,不如就先退朝吧?”说罢,他转头看向严济安。严济安微微点了点头,“那就退朝吧,此事明日再议。”说罢,便率先走了出去。主和派的官员快步跟了出去,小声问:“枢密使,对于此事摄政王有何意见?”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来严济安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自从收到议和的消息他就断定了有这一天,赶紧给秦相离去信,问他的意思。岂料秦相离竟敷衍道:“边关战事吃紧,此事交于众大臣商议后决定。”瞧瞧,让众大臣商议,那不就是让他们放开了吵?也不知道这厮是不是在边关杀人杀疯了,这样的国家大事都顾不上做主了。而这样的争吵仍在继续,虽然楚王拖到了第二日,但明日复明日,日日都在吵,每天都有新花样。三个辅政大臣头都快被吵大了。就在这样僵持不下的当口,边关突然传来噩耗。摄政王被刺客暗杀,身负重伤,现下已经昏迷不醒了。这一消息顿时惊动了朝野,满朝文武惊慌失措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多亏有严济安坐镇,才不至于闹出大乱子。而严济安收到消息的时候也震惊的失了风度。他不信秦相离那么容易就被刺客得逞。秦相离从小便遇到过大大小小的刺杀无数,不可能在有重兵把守的边关就被刺杀了。但消息是边关传令兵传回来的,不可能有假。严济安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所有人都能慌了神,偏他不行。秦相离走前可是委以重拖,他得稳住这个局势。而如此大的消息,不仅朝堂上人尽皆知,就连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许双柳也听到了风声。这样的事自然不会有人敢告诉她,她从母乳的慌乱中发现了端倪。那日,乳母照常抱着小世子来见许双柳。原本把孩子送来乳母就该退下,给她们母子单独相处时间。可今日她竟站在原地怔愣着不知道想什么。许双柳抱着孩子逗弄,嘴上漫不经心的问:“余嬷嬷可是有什么事?”余嬷嬷一惊,赶紧挤出个笑来,“没、没事,老奴这就出去,这就出去。”许双柳眉头蹙了蹙,“站住。”她看着嬷嬷顿在门口的背影道:“余嬷嬷你向来心里藏不住事,今日这般慌乱……可是小世子有什么不好?”许双柳低头看着床上的儿子,见他如往常一般逗逗就笑,吸吮着手指很是来劲,并不像有什么不适的样子。那余嬷嬷这般是为了什么?余嬷嬷硬着头皮转过身来,低着头道:“小世子健康的很,王妃还请放心,是老奴昨晚没睡好,一时失了规矩,还请王妃责罚。”许双柳微微眯起眼睛。因着在密室,地方十分有限,两位嬷嬷三位乳母就睡在外间,所以有什么事许双柳能马上就听见。昨晚余嬷嬷并没发出什么声音,小世子也是另一位乳母值夜。:()太粘人!清冷摄政王宠妻如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