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浴室门,里边的热气快速往外涌了出来。
温喻脑袋上还耷拉着一条毛巾,他现在的头发软塌塌的,发丝都还在滴着水,有少些水珠划过了锁︱骨,随后没入了衣服里消失不见。
留下的只有浅色衣服上的水痕。
“怎么不把头发擦干了再出来?”沈宴听到了动静,视线从剧本上挪开,快速转移到了温喻身上。
看到这一幕后,他微微皱了下眉毛。
从衣服打湿的痕迹来看,温喻应该没怎么擦头发,至少没擦太久。
感冒应该不至于,但冷是跑不过的。
“我怕你等得急了。”温喻随意擦了擦头发,说道,“不碍事的,很快就干了。”
对,就是这种随意的擦头发……
沈宴在心里暗自叹口气,他果然没猜错。
他无奈地起身,从柜子里翻出吹风机出来,招呼着温喻过去。
“温老师,来吹个头发吧。”说着,想把手中的吹风机递给走过来的温喻。
温喻说:“不用不用,这也太麻烦你了……”
沈宴见僵持了有好一会,叹了口气,直接把吹风机塞进温喻的怀里。
温喻只好无奈接下来,正把插头给插︱进插座里,这时,门再次被敲响开来。
“应该是余文星来了。”沈宴猜测着,“我去开门,你记得吹头发。”
温喻有些恍惚:“……好。”
真是不管来什么事,都阻止不了对方老妈子的心态啊。
他嘴上虽然应着,但吹风机已经被他悄咪咪地放回桌面上,他有些好奇余文星这个点来找他们干什么。
显然,他忘了不久前余文星来问吃不吃银耳羹这回事了。
“银耳羹来咯!”余文星脚步十分欢快地走了进来,手上端了一碗银耳羹,往中间的桌子上走去。
温喻见到余文星端着银耳羹走了进了,这才想起来他在浴室那会,有人喊他吃不吃银耳羹这档事了。
想到这,他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脑袋,好在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沈老师不吃吗?”温喻已经缓过神来,他见只有一碗,不禁疑惑道,难不成沈宴并没说他要吃?
“我不爱吃这些甜的东西。”沈宴摇摇头,示意温喻自己解决就行了。
“沈老师原来不爱吃甜的。”温喻恍然大悟,他就说呢,怎么余文星进来询问,而却没拿两碗的原因。
在余文星快到桌子前时,忽然脚底不知道踩着了什么,竟然往前扑了过去,而手上的碗也因为余文星的摔倒,恰好倒在了温喻的床上,打湿了床单。
温喻被吓到了,连忙跑去把余文星给扶起来,问道:“有没有受伤?”
余文星被温喻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他有些吃痛的摇摇头:“还好这床单够厚,我只撞到了膝盖,没有什么大问题。”
温喻坚持了一下余文星的膝盖,只是乌青了而已,其他并没有伤口,这才放心下来。
他说:“你先坐会,我处理一下床单。”
床单上被洒满了银耳,哪怕收拾他怕今晚也睡不了了。
温喻心中叹了口气,撸起袖子准备开干。
“鱼鱼,不好意思啊,把你的床单弄湿了……”余文星有些自责,要是他不走得那么欢快就好了,但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没用了。
“没关系的,谁不会出错啊。”温喻安慰着对方,“我晚点换一下就行了,你人没事就行了。”
温喻看到对方有些自责,再次说道:“真的没关系,你快点去处理一下受伤的地方。”
“真的没事,也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余文星还是没有动静,他有些懊恼,正想说什么话时。
温喻朝他笑了笑,“你是不是还要我发誓啊?我发誓,真的没事,回去吧。”
“哎,那好吧,我明天再给你一碗银耳羹!”余文星很快恢复了干劲,他激动地站起来,又撕牙咧嘴地坐了回去,“差点忘了我的膝盖乌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