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爸爸有些疑惑,还是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晚上九点了。”
不,不对。
她出门前还特地看过墙上的时钟的,也是九点。
眼下耽搁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还是九点?
到底是哪里不对,时间停滞了?
还是说这压根就是鬼打墙呢?
走廊灯光忽明忽暗,方才一家三口的说笑声仿佛被按了暂停键,空气中只余下水滴砸在地面的回响。
她被困在了九点钟的五楼。
不好,韩韫有危险。
吴秋秋瞳孔放大,一把推开安全门,就往楼顶爬。
韩韫被种下了魂钉!
这件事若是被那幕后黑手知道加以利用,韩韫会生什么,吴秋秋不敢想。
另一边,韩韫出了门,走廊上空空如也。
啪嗒,啪嗒。
有脚步声在前方。
走廊的灯光暗下去,顺着安全门的绿色光芒,他看到了一双放在转角处的绣花鞋。
仿佛是知道韩韫看到它了。
绣花鞋动了。
“啪嗒,啪嗒。”
鞋子在走路。
又像是在给韩韫带路。
“将军,来啊。”
“您不想知道你死后的三百多年生了什么吗?”
“来听奴家唱一曲吧。。。。。”
女人幽怨的声音自四面八方响起。
声声温婉,带着强烈的哀愁。
话音一落,绣花鞋一步一步地下楼了。
韩韫眸子微微眯起,长枪横在身后,迈步跟上。
韩韫的靴底碾过满地纸钱,戏台就搭在十字路口的槐树下。
台前悬着两盏褪色的红灯笼,灯罩上歪歪扭扭写着奠字。
烛火浸在凝固的血蜡里,照得整条街泛着尸油般的浊光。
那双绣花鞋走到了幕帘后方。
过了一会,一个花旦走出来,穿着那双绣鞋。
“呛!”
唢呐声起。
《锁麟囊》的调子起来了。
满街挂着的红灯笼顺势飘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