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尔汀…维尔汀僵住不动了。
她脖子上项圈的锁链还握在斯奈德的手里,刚接完吻后的呼吸都没来得及平静,刚一舔唇,唇角残留的斯奈德的味道就一股脑涌上了头。
而斯奈德正坐在她的跨上,半只手都摸进了她解了大半的衣服里,冷冷的空气灌进中空的内里,冻得她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明眼人谁看不出来她们正在做什么?
“十四行诗,我…”
望着十四行诗似乎快要哭出来的眼睛,维尔汀百口莫辩,难不成要说她们正在做必要的身体检查?
拜托,这种说法连十岁小孩都骗不到,更别说她脸上还带着斯奈德咬出来的红印。
“…您没事就好。”十四行诗没有做出维尔汀以为会有的举动,她仅仅是握紧手上蓄势待发的玻璃笔,凑近维尔汀仔仔细细看她的状态,直到确定并没有什么伤口后才忍不住似的哽咽着又重复了一遍:
“您没事就好。”
小狗不在乎你有没有欺骗她,小狗只在乎你的安危。
作为首个发现维尔汀失踪的人,十四行诗在基金会用道具检测出维尔汀所在的时空后第一时间就申请了任务。
她来之前想象过无数场景,诸如司辰被重塑之手的人控制虐待、被魔精叼回巢做储备粮,好一点的也是被好心人捡回家靠打工艰难度日之类的,毕竟维尔汀并不是擅长武力的神秘学家,在无后勤补给和同伴支持的情况下很容易出现意外,更别说她还是突然失踪的。
但她万万没想到会遇见这种场景。
她的司辰正亲密地躺在别人身下,衣衫暴露到她看一眼就红了脸,只要不是傻子,谁都能明白几分钟前正在发生什么。
坐在维尔汀身上的人还是她熟悉的,被暴雨冲刷走的朋友。
即使私心上不想让司辰过于亲近这个擅自把脸贴上去的人,但短暂的同行中斯奈德的表现还是让正直的她认可了斯奈德。
但是,这绝对不代表她能接受两人变成这种关系——
“看了这么久,不上来一起吗?”斯奈德把锁链摇得哗哗作响。
诶、诶诶?!
十四行诗下意识看向维尔汀,在目光触及大片的雪白肌肤后,又连忙如坐针毡般转过头不再看维尔汀锁骨以下的部位。
过了一会却又忍不住偷偷挪过一道目光。
和司、司辰做这种事……?
斯奈德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邀请就能把这位自以为藏得很好的家伙骗得丢盔弃甲——虽然也是情理之中。
“哇哦,我们亲爱的首席助手小姐竟然这么纯真的吗?要是换作是我这么早就和老爷相识,可不会让别人再有机会的。”她估计会早早把维尔汀变成离不开她的样子。
斯奈德的话让十四行诗在慌乱中微微皱眉:“我对司辰并没有这种想法。”
斯奈德耸了耸肩,看起来并不在乎自己的话会不会引起十四行诗的反对,她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你看老爷的眼神可不像你说的那样不诚实。”
她说这话时自然而然地继续做刚刚没做完的事情,一边看着十四行诗一边解开了维尔汀最后一个纽扣:
“您说呢,老爷?”
十四行诗还在犹豫,直到维尔汀开口,语气温和:“那十四行诗出去时愿意帮忙关一下门吗?”
哪怕底线下移了不少,也不代表维尔汀想要在十四行诗的注视下想做这种事情。
一想到十四行诗会眨着那双真挚的大眼睛看着她,维尔汀就顿时生出一种想撕出个时空裂缝逃跑的羞愧感。
她并不认为十四行诗会赞同斯奈德“一起”的这种荒谬无比的提议。
她想向斯奈德提议今天就此结束,可斯奈德死死压在她腰上的姿势和绷紧的锁链让她不得不咽下这句话。
因此维尔汀只能带着些许歉意地看向十四行诗:“我们会很快的,请你在外面等待一会儿,可以吗?”
——她想趁着这个时间向斯奈德说清楚,然后穿上衣服去见十四行诗。
这些慌不择言的话当然没有太经过大脑,于是等十四行诗突然脱了鞋子、连带着整个人都跪坐在维尔汀的脑侧时,反应过来自己都说了什么的司辰小姐终于慌起来了。
“我的意思是…唔!”
维尔汀在挣扎中瞪大眼,被横着塞进自己嘴里的玻璃笔吓得连挣扎都忘了个一干二净:她哪里会想到自己信任的十四行诗有一天会干出这种称得上惊天动地的事!
“或许您需要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