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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1章（第4页）

就在两人即将相撞之时，一柄镰刀砸在了两人中间，上面爆发开的火焰风暴令两人不得不收起攻势。

好在现在只是比试，不论是芽衣还是比安卡都未尽全力，以她们的控制力借着火焰的劲收力还是绰绰有余的。

“打断二位的比试真是抱歉，芽衣大人，幽兰黛尔大人。”

丽塔不知何时穿上了星棘装甲，她收回镰刀，双手交叠在小腹上朝两人分别欠了欠身，摆出那副仿佛面具般的笑脸道：“只是二位战斗的余波已经要超过训练室的上限，再打下去，一旦训练室的崩坏能约束装置失效，天命总部里的大家都要遭殃呀！”

“咳……抱歉，丽塔。”

比安卡摸了摸脑袋，借着顺毛的动作移开了视线。

她自认不是什么武痴，但是久违地和旗鼓相当的对手交手，还是令她热血沸腾，一不留神便有些用力过猛。

“那么，我过关了吗？”

芽衣收刀归鞘，律者的武装变回平日里的常服。

“勉强……算吧。”

比安卡的拳头握了握，又慢慢松开。

芽衣的实力她们所有人早就有目共睹，之所以要有这一战，更像是她说服自己的一个借口，给自己一个退出的理由。

“如果你不放心的话，你也可以一起来。”

芽衣的目光在比安卡和丽塔之间游移了一会儿，“丽塔小姐也可以来。”

“你认真的？”

比安卡抬起头，凝视着芽衣的双眼。她有些看不透自己这个妹媳了，明明做出了如此疯狂的举动，却又允许她们这些“外人”加入其中。

“我爱她，胜过爱这世上的一切，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我已经做出了最自私的决定，我又如何还能狠下心来剥夺她更多的东西呢？”

芽衣看向窗外，一只飞鸟扑腾着翅膀飞过窗棂——那是德丽莎继任主教之后以关照女武神身心健康为由在天命总部里豢养的鸟雀，它们看似自由，却永远也飞不出这空港的范围。

不仅仅是因为空港外围的防护罩，更是因为平流层那稀薄的氧气和极低的温度能瞬间要了这些小家伙的命。

因此，把它们圈养起来才是对它们更好的选择。

“行，我加入。但是别指望我和丽塔会去当这个坏人。还有，记得给我一份详细的规划。”

比安卡叹了口气，拉着丽塔径直离开。丽塔回过头朝芽衣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转身跟上比安卡的步伐。

目送两人离开，芽衣没有继续在走廊上停留，而是回到了琪亚娜所在的医务室。

忽然，芽衣的通讯器震了一下，发信人是德丽莎，内容没有一个字，只有附件里的一串密钥，不用想也知道，这是用来启动什么的。

芽衣调出琪亚娜的医疗舱附带的操作面板，将密钥输入进去。

接下来，只需要按下回车键就能获取医疗舱的全部权限。

可到了这最后一步，芽衣却反而患得患失起来。

当按下这个按钮，她将不得不背负琪亚娜剩余的人生。

她也许会恨自己吧？

芽衣心想着，习武多年早已无比稳定的双手此时竟是在微微发抖。

【已确认到密钥，医疗舱最高权限开启】

毫无感情的机械音突然在安静的医疗室里响起，芽衣悚然一惊，发现自己那颤抖的手指不知何时竟然已经按在了回车键上。

事已至此，再说别的都没用了。

芽衣拿出一支她一直以来随身携带的试管。

这是出自梅比乌斯之手，融合战士计划的副产物——人体改造药剂。

在拿到它的时候芽衣曾经吐槽过其命名的随意，但这丝毫不能掩盖它强劲的功效。

这是足以用来干涉和促进人类生长发育的药剂，只要辅以适当的引导，它理论上能够把人塑造成任何想要的样子。

按理说，这样强大的药剂并不应该会被逐火之蛾弃如敝履，导致它被束之高阁的原因，是它在改造人体的同时，会极大程度地降低被改造者的崩坏能适应性。

然而，这对逐火之蛾来说是致命性的缺陷，却正是芽衣想要的。

芽衣想要的，是琪亚娜能够真正地退出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