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方旬对这些知识的求知欲没有那么旺盛,齐元霜满嘴跑火车他已经习惯了,也就没有抓着这句话不放。
齐元霜像是想到什么,问道:“方旬,你今晚有空吗?”
陈方旬摇摇头:“今晚有应酬,怎么了?”
齐元霜遗憾道:“本来还想请你吃饭来着。”
他俩来回客气约饭说了几回,几乎没有真出去吃饭的时候。
齐元霜工作忙,陈方旬更忙,两个人的工作当前,根本没时间。
陈方旬道:“小长假期间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有时间,可以出去吃饭。”
下周是国庆长假,陈雅瑛今年和室友出去旅行,假期陈方旬不用管妹妹,空余时间相比工作日还是能挤出来一点的。
他这段时间来回奔波也有为假期做准备的意思,尽量在假期开始前完成工作。
“啊,差点忘记有个小长假了。”齐元霜道,又问陈方旬:“假期有什么安排吗?”
陈方旬思索后道:“应该会回老家一趟,见见朋友,然后待在家里好好休息。”
母亲去世,妹妹考上大学后,他就很少回过老家,今年是因为朋友家里添了二胎,他抽空回去参加满月酒。
“你呢?”他看向齐元霜,问道。
齐元霜抓了抓头发:“没什么安排,但听你这么一说,我准备故地重游一番。”
电梯下行到地库,两人在电梯口道别,各自上车离开,继续回归工作的拥抱-
陈方旬晚上的应酬是陪同傅长阙出席。接到傅长阙后,他还特意观察了一番对方的表情。
没有低气压,没有特别不爽,宋清那边也没有传出相处不好的消息。
心情应该在平稳数值内。
“傅总。”他瞥向车内镜,傅长阙坐在后排,闭目养神。
傅长阙低低应了一声,面上带着疲倦,还是打起精神回了他一句:“你今天去见楼万霄了?”
陈方旬:“……”
这话问的怎么那么奇怪。
陈方旬道:“小楼总有工作需要我处理。”
傅长阙坐在后座,坐姿很是霸道。他拿着手机,漫不经心地转了一圈,最后冷不丁开口问道:“方旬,你想辞职吗?”
陈方旬对一些危机的敏感度与生俱来,他看向变红的信号灯,直觉告诉他这句话里有坑。
他斟酌着,用玩笑回应:“傅总这是嫌我工作做得不到位了?”
傅长阙立马道:“没有这个意思。只是看你辞掉了何思言的助理工作,还以为你想彻底辞职。”
他这么想倒也没错,陈方旬的确有这个念头,但不是现在。
陈方旬打下转向灯,笑道:“小何总那里的工作有些吃不消,仔细考量之后,还是决定辞职。”
那个情感纠葛,他是真的头疼,半点不想参与进去。
今晚的饭局在君冕酒店,陈方旬将车停在酒店门口,将车钥匙交给泊车员后,和傅长阙一同参加饭局。
入席前,他提前给傅长阙的司机打了电话,顺带给自己叫了个代驾。
今晚不喝酒不可能,陈方旬收起手机,推开包厢门。
合作勉强谈下来时,已经接近十点,天色完全暗了下去,整个珩京却是亮如白昼。
陈方旬去了趟卫生间,摘掉眼镜随便用冷水洗了把脸。
他今晚帮傅长阙挡酒,白的红的混着喝,饶是他也有点撑不住。
一旁的洗手池站了个人,陈方旬抹了把脸,重新戴上眼镜,傅长阙开着水龙头正在洗手,领带松松垮垮挂在脖子上,耳根有点红。
“今晚辛苦了。”他抬起头,看向镜子里的陈方旬,低声道。
陈方旬喝酒不上脸,头有点晕,说醉也说不上。
他看了眼傅长阙,道:“总不能让老板倒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