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拳馆老板出来时,还打了声招呼。
“老陈,今天晚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徐必知惊喜地看着陈方旬,抬手要搭上陈方旬的肩膀。
还没碰到,手立马被陈方旬拎开了:“和你说多少遍了,全是汗不要碰我。”
“你个洁癖怪,龟毛男。”徐必知悻悻道,还是拿过毛巾擦了擦手臂,朝齐元霜扬扬下巴:“这位是谁,面生啊。”
“我朋友,医生,齐元霜。”陈方旬道,“还是学生。”
徐必知“嚯”了一声:“又肯带学生啦?”
“朋友想学,我就当个陪练教练。”陈方旬说。
齐元霜朝徐必知伸出手打招呼:“齐元霜,你好。”
“徐必知,老陈朋友,也是这儿的老板。”徐必知一掌拍上齐元霜的掌心,和他重重握了握,“老陈朋友就是我朋友,有空常来练啊。”
“今晚就开始练吗?”齐元霜看向陈方旬,问道。
陈方旬看了眼时间,道:“今晚不练,带你看看训练场地。”
齐元霜好奇地跟在他身后,走了没几步又蹿到了陈方旬前面,四处张望,险些撞到沙袋,被陈方旬一把薅住后衣领抓了回来,满是无奈道:“好奇宝宝,走路要看路。”
走哪儿撞哪儿这个习惯是真的不好。
“沙袋撞一下没事吧?”齐元霜的后衣领还在陈方旬手里,缩了缩脖子讪笑道。
陈方旬松开他,看向他的眼神里满是无奈。
徐必知去看学员上课了,陈方旬来这儿和来自己家没区别,他也就放他俩自己闲逛。
陈方旬带着齐元霜把整个拳馆看了一遍,最后才带着他去看其他人上课。站在一堆运动服的教练学员身边,陈方旬那一身西装显得格外突兀。
齐元霜好歹穿了一身宽松卫衣,虽然看起来也不像是运动的。
实战训练和打手靶的人都在,在往里看,还能听见一声若有似无的哀嚎。
陈方旬推了推眼镜:“估计在拉伸。”
拉伸的时候能听到很多稀奇古怪的哀嚎,还有些是纯运动零基础的来训练,有时候连哀嚎都发不出来。
齐元霜看了眼不远处的惨状,咋舌道:“还好我柔韧性挺好的。”
陈方旬回头看了他一眼,这一眼不知道让齐元霜误会了什么,他直接把陈方旬的打量当成了挑衅:“别不信啊。”
他十指交叠举臂拉伸了一下,直接弯腰将自己折了起来,交叠的掌心朝下紧紧贴住了地面好几秒,才慢慢站起身:“看吧。”
陈方旬对他突如其来的胜负欲无话可说,想了半天才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出来一句:“你不如直接来个一字马。”
一字马显然更考验柔韧性,齐元霜跃跃欲试:“行啊。”
他找了块空地,拎起裤边,把阔腿牛仔裤往上拎了拎,伸手点了点陈方旬,意思是让他看着。
陈方旬往后退了半步给胜负欲展示欲爆棚的齐医生让位置,抱臂低头看齐元霜劈叉。
小齐医生的确有点水平,一字马虽然有些不标准,但也能看出来是裤子的问题。
他坐在地上,朝陈方旬得意地笑了笑:“我说我可以吧。”
陈方旬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和谁比,只能无奈道:“很可以,很行,很厉害。起来吧。”
齐元霜试着动了动,脸上缓缓浮现出古怪与尴尬交错的神情:“嗯……好像抽到了。”
陈方旬:“……”
所以非要莫名其妙较劲做什么呢。
“手给我。”陈方旬叹了口气,朝他伸出手,示意他举手借力起来。齐元霜抓住他的手,动了动腿,倒吸一口冷气。
大腿根的肌肉略有刺痛,他刚才劈叉劈太快,有点拉到筋了。
拉伤不至于,顶多就是要缓一会儿。
陈方旬揉了揉眉心,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评价齐元霜。
一会儿聪明一会儿傻乎乎的。
他在齐元霜面前半蹲下,示意他慢慢收拢腿,手掌搭在他大腿上,直接替他按摩放松:“还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