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万霄低低笑了两声:“他在发疯。”
沈敬玄发不发疯都和陈方旬没关系,他压根没往心里去,顺道和楼万霄说下午有剪彩仪式,不准翘班,要准时到场。
楼万霄压着不耐应好,又对陈方旬说:“他出局了。”
陈方旬以往不太能明白的东西现在无师自通,立刻明白他指的出局是什么意思:“他一直不在局里。”
楼万霄看向他,双眼亮了亮,陈方旬立刻明白他在想什么,冷酷无情道:“都不在局里。”
“他们都是疯子。”楼万霄鬼气森森道,声音沙哑冰冷,“方旬哥,你离他们远一点,待在我身边,我会保护好你的。”
陈方旬敷衍他:“小楼总你先不翘班比较合适。”
楼万霄被他一句话噎住,沉默了许久才缓缓贴近陈方旬:“方旬哥,我为什么不能随身携带你……”
他坐轮椅上,凑太近就能环住陈方旬的腰。
陈方旬不喜欢和人有亲密的肢体接触,伸出一根手指把人戳远了一点。
楼万霄精神状态一直不大稳定,和楼竟风闹过后,精神状态更是岌岌可危。他抓住陈方旬的西装下摆,阴郁道:“他们会伤害你……”
陈方旬冷静道:“小楼总,他们如果对我图谋不轨,在他们动手前我会先下手为强。”
楼万霄大脑宕机了一瞬间。
他固执地把陈方旬当成需要保护的、脆弱的对象,但显而易见,陈方旬明显比他们这群恋爱脑要厉害不少。
陈方旬作为知道不少机密的辅政大臣,真动手处理他们都花不了多少时间。
他们更应该庆幸陈方旬是个有良心的温柔男人。
楼万霄此路不通,换了条路走。他仰着头看陈方旬,嘶哑着嗓子道:“方旬哥,我可以做你的狗。”
陈方旬:“…………”
大脑宕机的人换成了陈方旬,无语茫然楼万霄是神经病等多种想法糅杂成混乱的情绪展露在他的脸上,陈方旬皱了皱眉,伸出手,贴贴楼万霄的额头:“发烧了?”
楼万霄抓住他的手腕,几乎要借着他的身体站起来,依偎进他的怀抱:“我不说假话……”
他近乎癫狂地笑了两声,用蛊惑的口吻对陈方旬说:“我是认真的。方旬哥,你可以随意使用我。”
陈方旬:“……………………”
这是真发烧了。
他的脸上很罕见地出现了大惊失色的神情,有种老年人跟不上年轻人潮流的慌乱之感。
“小楼总,”他谨慎开口,怕年轻的孩子走上歧路,循循善诱,“是什么情况促使你产生这种想法?”
怎么突然癫成这样,实在是叫人害怕。
楼万霄在贴近他的怀抱之前,就被陈方旬撕下来摁回了轮椅上。
他焦躁不安地撕扯手上的倒刺:“不好吗?我能爬的很好看。”
“这和你爬得好不好看有什么关系,你已经开始讲胡话了。”陈方旬难以言喻地看着口出狂言又开始发疯的楼万霄,决定给齐元霜发个消息。
神经病他搞不定,得让专业人士来。
手机还没拿出来,楼万霄又压抑道:“我只是想一直跟在你身边,你难道不想要一条只听你话的狗吗?”
陈方旬面无表情道:“不想要。”
他是猫派,只喜欢小猫,不大喜欢狗。
楼万霄一愣,视线忽然意有所指地落在陈方旬的小腹,紧跟着慢慢下滑,滑到了他不该看的部位。
陈方旬扯了扯嘴角:“你在看什么?”
楼万霄挑了自己最好看最漂亮的角度对着他,实在不能理解自己的自荐枕席为什么失败了,于是委婉问道:“方旬哥……”
“我不想回答。”
“方旬哥,难道你是……阳痿吗?”
陈方旬:“…………”
他今天的无语时刻都是楼万霄给他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