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赶不上变化,有更重要的事急着回来,别的事先放一放,你呢?和小新商量得如何了?”凌息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润润干涩的喉咙。
霍琚俊眉隆起,替他斟满茶水,“我打算沿途追踪大王子他们的行踪,尽量半路截住他们,若被他们逃过,我便顺势而上回西北领军应敌。”
凌息手中的杯子停顿在半空中,“何时行动?”
霍琚凝视着他沉声回答:“今晚。”
悬着的心骤然坠入更深的山谷,即使已有预感,但当预感成真,凌息还是不可避免地感觉胸口堵得慌。
按照之前的行程安排,待他回来之际,霍琚早已离开,这会儿他们能见面说上话,算是歪打正着。
“你不是要带我回去见干爹干娘吗?”凌息抬眸注视霍琚的眼睛。
霍琚攥紧拳头,垂下眼帘,“抱歉,这次得一路急行,我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你留下来比较安全。”
凌息猛地站起身,跨步逼近男人,“你觉得我很弱?”
霍琚条件反射般回应:“当然不是,你很厉害。”
单论武力值凌息甚至比他强,但行军打仗并非单打独斗,双拳难敌四手,凌息再厉害也是人,霍琚害怕他受到半点伤害。
“我可以保护好自己,也能保护你,霍琚,我做久了假夫郎,你不会真把我当需要丈夫庇佑的哥儿了吧?”凌息压低眉眼,气势逼人。
霍琚心脏重重一跳,缓缓握住凌息拽着他领口的手,“凌息,我从未看低过你,你是我爱的人,亦是我值得尊敬的对手,只是此去有太多不确定性,给我点时间好吗?”
手被男人干燥的大手包裹住,凌息竖起来的尖刺逐渐软化,半晌后勉为其难开口:“一个月,你要是一个月后没回来我就去找你。”
霍琚无奈,认真解释:“一个月时间太短了,从这里到西北路途遥远,光是赶路便不止一月,何况还需沿路找人。”
凌息拉下脸,不情不愿加时间,“两……”
霍琚将人揽入怀中,亲了亲青年脸颊,“三个月行吗?”
男人的俊脸近距离出现在凌息眼前,往常冷硬肃穆的神色变得柔和,仿若威风凛凛的狮子躺在草地上露出柔软的肚皮,凌息呼吸一窒,没出息地沦陷,“行……行吧。”
“那……你走前得把我肚子喂饱。”
霍琚一时没理解凌息的意思,旋即一股巨力把他往肩膀上一扛,世界颠倒,青年大步流星朝卧房去。
“虎子,让厨房把热水备上。”凌息一声令下。
正捂着眼睛非礼勿视的虎子立马应答:“好,好的主子。”
亲娘嘞,不愧是他家主子,身为小哥儿居然在屋里当男人,还把霍琚那样高大威武的汉子治得服服帖帖。
不过想想霍琚那一身腱子肉,古铜皮肤,器宇轩昂的面容,其实是承受方……怪辣眼睛的。
虎子赶紧把不合时宜的东西摇出脑内,快步赶去通知厨房烧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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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侍卫再三催促下,霍琚迫不得已离开温柔乡,仰头凝望天空,星子闪烁,晚风吹得披风猎猎作响。
凌息回来时日光正好,不知不觉夜色已降临。
“将军,您没事吧?可有哪里不舒坦?”邵正平震惊于霍琚竟然有爬不上马的时候。
这可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战神,当年背上中了一箭贯穿伤还能率军追出敌军二里地,咋就这么柔弱了?
“没事。”霍琚努力维持表面平静,偷摸揉了揉自己酸胀的腰,时间不够频率来凑,凌息是懂如何使用他的。
早知道喂饱是这个意思,他肯定提前半个月开始,那可是凌息,无底洞一般的存在。
如果不是霍琚的身体发生了变化,体质逐渐增强,按照凌息的折腾方法,他早就散成一堆零件了。
“走吧。”霍琚正了正神色,扬鞭策马。
身影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反观凌息,吃饱喝足窝在被子里嗅着霍琚的气味,浑身懒洋洋不想动,雪白的肌肤仍泛着春潮,宛如盛开的桃花,乌发贴在汗涔涔的脖颈儿上,好似闪着粼粼光泽。
他闭着眼,浓密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过分红润的唇微张,犹如成熟的樱桃亟待采摘。
“叩叩叩——”
“主子,现在要沐浴吗?”虎子在门外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