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棋局完了,她拉了椅子,坐到?他的边上,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深仔,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李深故意把肩膀斜向她的方向:“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派给你一个大任务。”
哪怕右眼皮直跳,李深还是说:“愿闻其详。”
李明澜讲了“一审有罪、二审释放”的案子,同时?把高山蝶讲述的孟泽病情一并?说出来。
李深:“他犯过案子?”
“深仔,别?怕,你的户口不在他那里。”李明澜轻咳两下,“以前不告诉你,是怕你受不了。”
没有什么比李深听?见姑姑是亲生母亲时?更震撼了:“我扛得住。”
“他被抓的那天,派出所里还有一群衣着暴露的女人,其中一个叫杜诺的,留了几件裙子在他家,据说,当晚警方有扫黄行动。”
李深不得不打断:“扫黄?”
“我后来遇到?一个从岩巍毕业的投资客,他的两个高中同学结成了一对夫妻,夫妻两人都在银行工作?,涉嫌违规贷款被处罚,差点要坐牢。”李明澜说,“那谁曾和这对夫妻来往密切,当年听?到?投资客的话,我想过,那谁在派出所也许不是因为扫黄,而是和银行有关?”
李深若有所思。
李明澜:“我没想到?,他不止这一个案子,他的身上好像藏着不少?秘密。”
李深:“有没有其他线索?”
李明澜摇头:“我没有问王南岳,也许凭着曾是律师的身份,王南岳查起来不会很难,但我不要王南岳去查,我总觉得王南岳瞧不起那谁。”王南岳凭什么瞧不起那谁?
李深:“问当事人是最便捷的方法。”
“问他?你知不知道,他是这样走路的。”李明澜甩掉拖鞋,光脚踩到?地上,大摇大摆走两圈。
她跳到?儿子的左边:“喂,今天吃药了吗?”
她跳到?儿子的右边:“李明澜,我不稀罕你的同情。”
她再跳到?左边:“喂,你当年是不是有案子?”
她又跳到?右边:“李明澜,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她学孟泽的调调,学了有七八分像。
李深:“……”
“问他?哼!不劳烦他。”李明澜举起手掌,抬抬眉,“我们俩来玩福尔摩斯的游戏。”
李深和她击掌。
李明澜的高中同学还有什么事是干不出来的?李深拭目以待。
*
孟泽撤掉了象棋,摆弄围棋棋盘。
李明澜一见那些棋局的规则就头晕,他却可以慢条斯理,不疾不徐。
她故意刺激他:“深仔在网上下棋,战无不胜。”
孟泽:“那是他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她拿着广告扇,在他身后扇了一下,当爹的不是都夸赞儿子青出于蓝胜于蓝吗?
李明澜白?天过来,晚上回去。
她振振有词:“没吃那顿饭,我就是个过来叮嘱你按时?服药的工具人,才不会照顾你二十四小?时?。”
孟泽晚上服药以后,能?一觉到?天亮了,他说:“我也不想有人半夜又去跑步机上运动。”
因为药物的作?用,孟泽过着清心寡欲的生活。
偶尔,他拉着她去庭院赏花,有时?,她和他到?别?墅区的绿道散散步。
那一天,助理医生过来,要接孟泽去医院做全身检查。
孟泽说,检查项目比较繁琐,做一次复诊要一整天的时?间,就不让她等?了。
李旭彬和于骊要上班,家中只留李明澜和李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