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林晚也不会细问,思索道:“吞掉雷劫的小东西?那还确实是罕见,让我先看看。”
他伸手去抱小雪狐,往小雪狐体内探入些灵力。
初时小雪狐还有些胆怯,瑟瑟地缩起身子,本能排斥陌生气息的靠近,“嘤嘤”着朝白书悦的方向发出些虚弱的声音,像是在求救。
白书悦看了一眼,没看懂,淡然地喝茶。
小雪狐萎靡了,乖乖地不再乱动。
片刻后,秋林晚沉吟着得出结论:“这小家伙脉象平稳,毛发顺滑有光泽,神情看似萎靡但实际而言也还好,总的来说它应当是——
“吃撑了而已。”
白书悦看一眼小雪狐,又看向秋林晚:“?”
牧元术比较直白地问:“只是吃得太撑吗?”
秋林晚捏了捏小雪狐的后颈:“嗯。没什么大毛病,就是吃得有点多一时没能消化罢了,等过一阵子自己便恢复了。
“至于这小家伙为何能吞雷劫……这我还得研究研究”
秋林晚说完,又问:“你们是哪里捡到这小家伙的?”
牧元术回答:“是之前在雪荒幻境中遇到的,小雪狐喜欢仙尊,便让它跟着了。”
秋林晚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雪荒幻境么,那边离魔域近,确实有可能遇到一些比较独特的小家伙。我应当还需要些事情查查有关它的事情,到时候有消息了我再同小清你说罢。”
白书悦本就没抱今日能有结果的希望,闻言点:“嗯,有劳师尊了。”
秋林晚笑呵呵的:“不劳不劳,真是难得为师归隐后你还有事来寻为师。来都来了,陪为师手谈几局如何?”
白书悦左手有伤,障眼法能遮蔽视线,但篡改不了触觉。
他正想着该如何拒绝自己又菜又爱玩的师尊,牧元术主动在这时说:“今日晚辈初次拜访仙祖,只是因事出突然未来得及做足准备。仙祖若不嫌弃,便让晚辈来陪仙祖下棋吧?”
秋林晚自然不会拒绝:“小原有心了,行,那我们来对上几局。”
白书悦便道:“我去拿棋盘。”
“让弟子去拿吧,仙尊您坐着便好。”牧元术第一时间开口。
“不用了,你坐着吧。”白书悦起身,抬手在他肩膀上搭了一下,制止了他起身的动作,“我顺便去屋内坐会儿,你在这陪师尊。下完了再来找我。”
牧元术乖乖坐住了:“好。”
秋林晚的院子给他们四个徒弟都留了房间,出这么一趟门对白书悦来说已经有点累了,拿棋盘出来后抱上小雪狐回房间去休息。
牧元术将棋盘摆好,边边角角对得齐整,陪秋林晚下棋。
棋局开始前,牧元术还为秋林晚倒好了一杯茶水,与棋盘一角斜对放置,和另一边的棋罐平行,恰好在秋林晚能随手拿到,又不会显得凌乱或容易打翻的地方。
整个桌面一眼看去整洁美观。
秋林晚感慨:“真不愧是能待在小清身边的人啊,你这和小清的习惯简直一模一样。”
牧元术只是笑了笑,并未太多言语:“仙祖要执先手还是后手?”
秋林晚注意力重新放到棋局中,选了先手,于棋盘中落下一子。
棋局对弈是最能看穿一人品性心计的活动,牧元术思虑着秋林晚的经验阅历,略有藏拙,但最后还是以非常明显的优势赢下了棋局。
牧元术沉默了会儿。
秋林晚捋着胡子,倒是一副赞叹的神情:“果真是后生可畏啊,小原你年纪轻轻,这棋艺真是精湛。”
牧元术习惯以己度人,不清楚秋林晚这是不是试探,只道:“仙祖承让。”
秋林晚笑着摆了摆手:“这么多年,在棋局里我还没赢过呢。”
嗯?好像说漏了什么。算了没关系。
牧元术:“。”
他算是明白为何仙尊懒得旁观棋局对弈了。
确实是没什么旁观的价值。
但秋林晚兴致很高,一局结束又兴冲冲地要再来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