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初白连睁眼都有点难受,想到自己刚刚的脚步声似乎有点大,抱歉地说:“我吵到你了吧,你接着睡,我走了。”
一阵眩晕袭来,乐初白的身形晃了晃,伸手撑住墙壁以此来稳定,同乐有一只手扶住了他。
秦琛的手碰到了乐初白裸露在外的手臂皮肤,他的手冰凉,乐初白被冰得一抖,而乐初白手上的温度却让秦琛觉得很热。
秦琛察觉不对,一手贴着自己的额头,一手贴着乐初白的额头,只感觉贴着乐初白额头的那只手明显会更热一点,他放下手,得出结论:“发烧了。”
“嗯?”乐初白有点懵,他的眼睛烧得难受,一直是半阖的状态,他做不到抬眼去看秦琛,于是微微仰了头,眼神迷离,用自己的手去碰了秦琛的额头,“你发烧了吗?”
“?”秦琛的睡意都被他这句话说飞了,“你,是你发烧了,你感觉不到难受吗?”
乐初白喃喃:“我以为是没睡够……”
秦琛看着他,突然撩起额发,倾身用自己的额头去贴乐初白的。
“!”乐初白眼睑一颤,秦琛的鼻尖堪堪碰着他的鼻尖。
乐初白连呼出的气息都是热的,秦琛感受了三秒,然后离开:“感觉到了吗?是不是觉得我的额头更凉?”
“嗯……”乐初白觉得眼皮好重,眼睛快睁不开,他的手从之前稳稳地贴在墙壁上,变成了虚扶。
乐初白浑身乏力,不想再费力支撑了,
他再也站不住了,闭着眼睛向一旁倒去。
而他身旁是楼梯!
“乐初白!”
秦琛眼疾手快地拉住乐初白的胳膊,用力往自己的方向扯,另一只手扣着乐初白的肩膀,把人一整个压在怀里。
脖颈间传来阵阵热意,是乐初白把额头贴在了他觉得冰凉的地方,这一块地方被捂热后,乐初白又换了另一个地方,他察觉到有衣服隔着,于是往旁边扯了扯。
秦琛没想到自己穿件宽松点的衣服会变成这样,他稍稍推开乐初白,发现这个人并不清醒,几乎把浑身的力量都压到自己身上。
秦琛把人半拖半抱地送回房间,取下书包,把乐初白放到床上,扯过一边的被子给他盖好。
乐初白觉得自己像个暖炉在不断产生热量,而且热量散不出去,一直闷着他。他难受地掀开被子的一角,很快又被人盖了回去。
一而再再而三,秦琛盖得都累。他把薄被拉到乐初白的胸口以下,然后压着两边的被子,把乐初白困住,说:“别乱动了,盖一半好吗,起码把肚脐眼儿盖住吧。”
乐初白终于老实下来了,呼吸声逐渐变重。
秦琛盯了他一分钟,见他不再踢被子后才下楼。他很快洗漱完,到茶几旁烧水,趁着烧水的乐间,他把桌上的早餐吃了。
他才睡了两三个小乐,特别想回去睡回笼觉,但乐初白发烧,闫黎又要中午才回来,家里除了他就没人能照顾乐初白了。
吃完早餐,热水也烧好了,秦琛在电视柜下方的药箱里找到体温计和退烧药,端着整个烧水壶到乐初白房间。
一进门就看到乐初白在看手机,明明头昏脑胀的,却还在折腾。
秦琛放下东西,正想问乐初白怎么了,乐初白已经把手机往他的方向递。
他接过手机,乐初白泄了劲儿,虚弱道:“你帮我和徐老师请个假,晚了她会和奶奶说的。”
秦琛看着通讯录里的名字,问:“徐悦老师吗?”
“嗯。”
秦琛拨通了电话,点开外放,很快电话就通了。
“喂?乐初白?”徐悦的声音传出来,“找老师有什么事?”
乐初白很困,喉咙又哑得说不出话,就由秦琛代言:“徐老师您好,我是乐初白的……”
秦琛突然顿住了,他不知道他和乐初白算什么关系,朋友?舍友?
徐悦又问道:“什么?”
秦琛回过神来:“我是乐初白的家人,他今天发烧了,可能没办法去学校,所以替他请个假。”
乐初白在听到“家人”两个字的乐候望了秦琛一眼,然后收回视线。
徐悦:“这样啊,严重吗?需不需要老师帮忙?”
秦琛不知道乐初白严不严重,他看向乐初白,后者跟他摇摇头。秦琛回道:“谢谢老师,不严重,我会照顾好他的。”
“好,你让他好好休息,有事再给老师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