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摩擦着时澯细软的头发,席铭不由得庆幸,幸好当初他标记了时澯。
“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在想什么?”虽然是为了救席铭,但身为一个omega,第一次和alpha见面就要求对方标记什么的……现在回想起来的时澯难得有点别扭,怕给席铭留下不好的印象。
席铭沉默了一下,将时澯仅仅扣在怀中,有些迟疑的实话实说,“……死前能让帝国损失一个这么优秀的omega,算我赚了。”这大概是他标记时澯后的第一想法。
“……”时澯难得无语,眼神无奈的看向席铭,最后还是忍不住笑出来,“不愧是你。”
他们在上面腻了不少时间,下面已经有人发现了他们,呼喊时澯的声音一声接一声,并且像浪潮一样接连不断、绵绵不绝。
“时师!”“是时师!”“时师来了!!!”
听得席铭一下子黑了脸色,“他们在叫什么?”
时时?这也是他们能叫的?
“时治疗师,你怎么来了!”终于有人叫出了这个称呼的全称,席铭这才反应过来,但脸上表情依旧不爽。
“时治疗师就喊时治疗师,叫什么简称!”到最后越说眼神越危险。
当初霍蒙明对时澯的心思并不隐蔽,席铭几乎在一开始就察觉了,无论对方这个心思有没有将利益考虑其中,席铭都不喜欢自己的omega被人惦记。
也因此,无论后来他的时间有多忙,他都会陪时澯一起去给其他人治疗。毕竟在绝境中给予希望是最容易让人对拯救者产生其他感情的。
他本人不就如此。
训练场上的呼喊声还是不断,席铭双手撑住护栏直接从二层飞跃下去,打算教训教训这个获得新生后嗨疯了的群体。
时澯上前两步,将手肘搭在护栏上,目光追随着那道加入战斗场的身影,嘴边是不自觉扬起的笑容。
一只白色小动物仰着头从时澯腿侧口袋顶了出来,哼唧了两声,几下攀爬就挂在时澯肩上,伸出小爪子扒拉时澯手臂,让时澯抱着它。
时澯视线未移,站直身子将绒飞飞抱在怀里摸了两把,“飞飞,万一过段时间你连大口袋都钻不进去可怎么办呦。”
绒飞飞随意嗯嗯两声,将头扎在时澯身上,才不管时澯在絮叨什么。
见下面又打了起来,时澯抽空低头点点绒飞飞头顶,轻声细语,“说起来你看见那只小胖鸟了吗,我好像有几天没见到它了?”
绒飞飞有些不解的动了动耳朵,还以为主人要和它玩呢,快乐的对着时澯的手扑了上去。
“小傻子。”时澯轻笑,也没太担心那只小胖鸟,毕竟和绒飞飞不同,那只小胖鸟可是一只灵兽,感受到危险自然会自己回来的。
席铭下去后场面几乎是一边倒,他一个人就将这群曾经的佼佼者都打翻在地,即使这群人因为身上辐射部分实力减退,这个战绩也足够让人信服。
更何况,打倒他们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是目前星际里唯一一个患了严重辐射病却又被治愈的人。
看到场中唯一站着的席铭,躺在地上的这群人眼神锃亮,因为他们也能治愈辐射,他们也会重回巅峰。
实力,永远是收服一个战士最简单的办法。
显然席铭做到了。
“最近怎么回事!你们都是做什么吃的!联邦间谍放跑了,首都星那么多资源被恒星骗走了,外面的商队也天天被劫,现在连帝国军队都败给星盗那群乌合之众了!你们要是脖子上的脑袋不想要了可以直接自己抹了,做事的时候能不能带着脑子,现在全帝国都在质疑我们,没能力都给我直接滚回家养猪,别在这里给帝国丢人现眼!”
帝国议事厅,除了主座上的人怒吼着发脾气,其他人都大气不敢出,垂着视线仿佛手里的文件有花一样,气氛凝重。
“还有那个恒星组织到底是怎么回事,能治愈宇宙辐射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那个时治疗师到底是谁!你们现在怎么一个个都哑巴了?!”
经过一年多的战火洗礼,帝国和联邦之间的这场斗争从最初的势均力敌,到现在的帝国节节败退,这一个月还与那个恒星组织在战场上相遇,帝国被对方不要命的流氓打发打的措手不及,丢了不小的地盘,让联邦好好看了一场笑话。
现在帝国是发了狠想要报复那群星盗,报复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恒星。
“徐上将,这次的任务你在后方坐镇,安排人配合乌离督清缴星盗,务必狠狠打压那群星盗的嚣张气焰,撵回老家,让他们知道得罪帝国的代价!”
上面的人语气狠戾,徐厉瀚心中却一直隐隐不安,他总觉得这次星盗来势汹汹,并且在行动中隐隐露出让他熟悉的战略方式。
像那个人……帝国高层这几年都不曾提起他的名字,就像是一个禁忌一样。
这次流传出可以治愈宇宙辐射的消息,大家也纷纷装聋作哑,全当当初那个惊才绝艳带帝国走出无上荣光的人已经彻底消失。
好像只要不听,不提,不想……当初明知事有蹊跷却因对方染上辐射便将之放弃的事情就不存在。
会议结束,徐厉瀚回到家中,眉头紧锁,脑中思考着席铭还存活的可能性。
“怎么了?”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夹杂着明显的担心,“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