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抱住了说要惩罚她的路法斯·阿珈尔,藏进他怀里——
路法斯少将是一条很高冷的美人鱼。
他日常表情淡漠,不苟言笑,穿着禁欲感十足的漆黑军服,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气。
但陆呦呦知道他的灵魂十分温柔,无论她做了什么丢人的事,他都不会责怪她,就连发现她写他带颜色的第一人称同兽文,路法斯少将都没有生气。
……这次说惩罚她什么的,应该只是开个玩笑。
给自己找了一堆亲近小可怜的理由,陆呦呦努力忽视小花朵附近的异样,磕磕巴巴道,“少将,路法斯少将,我、我不是故意要用那么多雄奴的,其实我不是之前的陆呦呦,你相信我吗?”
“……后来我就找到你了,那几只雄奴也不是我的。”
因为知道面前的小可怜已经失控,还把这一切都当成了一个梦,所以陆呦呦并没有多少心理负担,十分顺利的说出了她遮掩了许多天的秘密。
陆呦呦说完,为了增加这番甜言蜜语的可信度,还主动用柔软的脸颊讨好地蹭了蹭小可怜的手,接着献上了自己柔软的双唇,用力在他漂亮的脸颊上香了几口,“我那么喜欢你,怎么会去找其他野鱼呢?”
“我只喜欢你,只爱你,永远只爱你一条野鱼。”
直接被亲懵了的路法斯·阿珈尔:“……”
野鱼听见小妻子说爱他,两条大“尾巴”又被她不经意的动作轻蹭,忽然浑身一僵。
路法斯·阿珈尔牙关紧咬,双眸有一瞬间的失神。
花瓣上突然落下一场太阳雨,陆呦呦一个激灵,又坐回了海妖冰冷的尾巴上。
只是这一次,因为那场突如其来的太阳雨,她没坐稳,顺着他的大尾巴一路往下滑,狼狈的沾了满身甜腻的草莓牛奶。
陆呦呦:“……”
路法斯·阿珈尔:“…………”
陆呦呦:“………………”救命,好想笑。
她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笑意快从弯成月牙的眼睛里跑了出来。
轻咳一声,陆呦呦假装自己没发现“路法斯少将”的窘迫,轻轻朝他眨了眨眼睛,“……少将,惩罚结束了吗?”
路法斯·阿珈尔:“………………………………”
他深吸一口气,如往常一样低垂下眼睫掩藏情绪,却怎么都遮不住那双浸透了暗色的眼眸。
海妖强健的鱼尾忽然抖动,坐在其上的乌发小美人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又坐过山车一样从他的尾端滑了下去。
鳞片冰冷湿滑的触感宛如冷玉,来回滑了两次,陆呦呦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她抖着哭音,“……少将,我错了。”
美丽的海妖没有理会小食物的挣扎,双眸危险的眯起,声音沙哑隐忍到了极点,“是么?错哪儿了?”
陆呦呦:“???”
陆呦呦:“……”
她实在想不出来自己错哪儿了,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试探性的说,“……叫、叫你野鱼?”
野鱼本鱼:“……”
他委屈的抿着唇,变戏法一样拿出了一张纸。
那张纸有点皱,陆呦呦却很熟悉。
那是她在跟路法斯·阿珈尔求婚之前,在客厅里写的一份《结婚协议》。
里面第一行字就明确了双方的责任与义务。
她会给路法斯·阿珈尔提供足够的医疗条件和雌主应尽的宠爱,尽可能延缓他的衰退期。
而路法斯·阿珈尔则需要作为她的雄夫,承担和她共同孕育一枚兽蛋的责任。
当初写这份协议的时候,陆呦呦其实没想太多,准确的说,这份协议是799帮她写的,她当时只是看了一个大概。
小系统平时感情充沛,但做事时却还是机器的思维。
因此,这一份协议上并没有太多掺杂了个人情感的描述,每一条,全都是冰冷严肃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