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甚尔抬脚在地上画了一条线。
“什么时候你让我动一步,什么时候你就可以做咒术师。”
“否则就给我好好学学,怎么说话!”
惠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晓连忙冲上前?去帮忙,并为他疗伤,“怎么样?哪里痛?告诉妈妈。”
然而?惠却一抬手将她推到了一边。
甚尔眉头一动,脸色更加难看。
那?一天,惠重新认识了自己的爸爸。
以往他也曾从不少人的口中听到过爸爸的流年?往事,外公说爸爸是个很强大的咒术师,悟哥说爸爸很危险,更多的人则是惋惜一把利刃早早就收进了刀鞘。
而?直到他真正站在爸爸的对?立面时,他才切身感受到那?股无法?撼动的压迫感,才真正地明白过来——
他的父亲,是一座大山。
他一遍一遍不甘心地站起来,却又一遍一遍地徒劳。
一直到初中毕业,惠都没能让甚尔踏出线一步。
不服气的少年?在毕业旅行路上偶然遇见咒灵,终究还是暴露了术式。
第二天,禅院家上门,一时间,惠觉得整个世?界都变了。
“十种影法?术!竟然是十种影法?术!”
“只?要你跟我走,你就是未来的族长。”
“你父亲是个废物!但?你不是。”
“这个女人就是你的母亲?”
“哦好好好,我们不说你父母。”
“小心之前?的那?个叔叔,他只?想利用你!”
“你的父母生了你,已经?足够伟大!”
紧接着,暗杀也如影随形。
他第一次知道这些事,他第一次接触这些混沌的黑暗,恶意,茫然,恐慌,周围变得嘈杂,他不知道相信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反抗。
直到一天晚上,他父亲抬头问他。
“听够了没?”
惠茫然。
他又问了一次,“知道了吗?”
惠没回答。
甚尔啧了一声,“行。好好跟你妈在家待着。”
再然后,没有人来打扰他了。
他又一次认识了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