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王东抬头,嗜血的气息扑面而来。
不光闫世雄和闫锡明父子被吓住,就连两人身后赶来的闫家保镖也全都被定在了原地!
站在他们面前的,仿佛是一个从地狱来的死神!
雷虎输了,这么多枪手也没能将王东杀死。
这家伙?
还是人吗!
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有人开始向后退了半步。
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般,牵一发而动全身,所有人都开始向后退去。
胆气这种东西,非常玄妙。
一旦凝聚成势,那就势不可当了。
山道蜿蜒,晨雾如纱。三人沿着石阶缓缓下行,脚底踩碎露水浸润的枯叶,发出细碎声响。阿禾打着哈欠,手里还攥着昨夜画下的星图草稿,边走边嘟囔:“姐姐,你说银河真的会记住我们的样子吗?”
晓回头望她,嘴角微扬:“它记不记得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记得彼此。”
沈知意走在最后,背包里多了一本新日记,封皮上用钢笔写着《共感纪年》。她没说话,只是轻轻抚过书脊,仿佛在确认某种真实的存在。
下山途中,手机信号忽然恢复。一条加密信息跳了出来??林霜发来的坐标,附言只有两个字:**快看**。
“非洲东部,马赛马拉草原边缘。”沈知意皱眉,“这不是难民营区域……是原始保护区。”
“那里有新的信号源。”晓接过终端,指尖划过地图,瞳孔微微收缩,“和莉娅那次不同……这次不是恐惧,是喜悦。纯粹到几乎发光的情绪波。”
阿禾凑过来,眼睛亮了起来:“是不是又有人梦见你了?”
“不。”晓摇头,“更像是……回应。就像种子落地后终于开出花来。”
七十二小时后,她们站在稀树草原的边界。热风卷起尘土,远处斑马群奔腾而过,蹄声如鼓点敲击大地。当地向导是个年迈的马赛族长老,披着红斗篷,手持木杖。他见到晓的第一眼便跪了下来,额头触地。
“预言中的光之女回来了。”他说的是斯瓦希里语,声音沙哑却坚定,“孩子等了你三个月。”
那个孩子叫卡兰,五岁,不会说话,但从出生起就总指着天空哼唱一段旋律。部落巫医说他是“被星星选中的人”。直到一个月前,他在一场高烧中突然起身,在沙地上画出一朵莲花??正是蓝晶莲花的形状。
当晓走进帐篷时,卡兰正坐在角落玩泥巴。听见脚步声,他猛地抬头,黑曜石般的眼睛直直望向她。
然后,他笑了。
没有声音,但晓听见了。
那是一种超越语言的共鸣,像是心跳与心跳之间的低语。她的视野瞬间模糊,继而涌入画面:
夜晚的草原,流星划破天际;
一个婴儿被放在树洞中,身上盖着织有神秘纹路的布;
一只母狮卧在一旁守护,直到黎明来临;
还有……一首歌,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温柔地包裹着他入睡。
“他不是听见我。”晓轻声说,“他是从出生那一刻起,就在等待这首歌的完整归来。”
沈知意迅速架设便携设备,检测结果显示,卡兰的大脑活跃区呈现出罕见的双频共振模式??一边连接生物神经网络,另一边竟与全球共感节点形成天然同步。
“这不是偶然。”她说,“他是自然孕育的‘接收端’,就像晓是发射端一样。你们之间……是生态级的情感桥梁。”
那一夜,晓坐在篝火旁,为卡兰唱起了那首完整的歌。
歌声响起的刹那,整片草原安静了。
飞鸟停止振翅,羚羊停下啃食,连风都放慢了脚步。
一头年迈的象群首领带领家族缓步靠近,在距离十米处停下,垂首静听。
当最后一个音符消散,老象用鼻子轻轻触碰地面,像是行礼。
第二天清晨,卡兰开口说了人生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