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宗主立马积极道:“你说你说。”
明川看了眼吉洲:“是这样的。接下来,我打算让吉洲留在清风羽门,接取一些你们宗门任务,一方面磨砺自身,一方面,我要让他用你们宗门的名声在外四处招摇装逼……”
明川说到这,露出一个狡黠的神情,嘿嘿笑道:“青城御法宗现在不是有个‘苍子昂’在,让苏鸿祯那老小子得意坏了吗?正好,让他看看你们清风羽门也不是吃素的,这种强者……我还能引进来十个八个的!”
“嚯??!”叶宗主一。。。。。。
雪线之上,云层低垂,像一块浸透了水的灰布压在山脊上。木屋前那盏蓝灯依旧亮着,火焰在风中摇曳,却始终不灭。小女孩离开后,明川站在她埋花的地方,久久未动。脚下的泥土还带着晨霜的湿意,而那一抹嫩芽正微微颤动,仿佛在回应某种遥远的召唤。
阿萝从屋里走出来,手里端着一杯热茶。“她说的话,你听见了吗?”她问。
“听见了。”明川接过茶杯,指尖被烫了一下,却没有松手,“她说‘只要我说出心里话,你就还会开’。”他低头看着那株幼苗,“这不是祈求,是承诺。”
阿萝轻轻点头:“孩子比我们更懂??有些东西,不是靠逻辑延续的,是靠相信。”
两人沉默片刻,远处传来机械运转的嗡鸣声。那是星芽带人搭建的简易气象站,在持续追踪忆璃花的迁徙轨迹。数据显示,最近一周,已有超过五百朵花在青藏高原东部边缘重新扎根,其中三处地点甚至出现了小规模群落开花现象。
“它们在适应。”明川说,“不只是传播声音,它们开始记住土地。”
“就像人一样。”阿萝轻声道,“走得太远,也会想家。”
就在这时,伊琳娜的加密通讯突然接入耳饰频道,声音急促:“明川,出事了。”
“说。”
“静默素二代研发重启了。代号‘归寂计划’,由三个国家的情报机构联合推进。他们不再试图压制情绪,而是要**重构情感认知**??通过定向脑波干扰,让人‘自愿放弃表达欲’,认为‘沉默才是爱’。”
明川的手一紧,茶杯差点滑落。
“他们学聪明了。”阿萝冷笑,“不是逼你闭嘴,是让你觉得自己不该开口。”
“更可怕的是……”伊琳娜顿了顿,“他们已经在试点城市投放试验性音频病毒。一段三十七秒的白噪音,混入儿童动画片背景音里。接触者七十二小时内普遍出现‘共情钝化’症状:对亲人受伤无动于衷,对自己哭泣感到羞耻,甚至主动删除社交账号上的所有真实发言。”
明川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曾哭着说“妈妈我想吃蛋炒饭”的男孩。如果他听了那段音频,会不会有一天也觉得:“我不该这么软弱?”
“我们必须反击。”他说,“但不能用他们的逻辑。”
“你想怎么做?”阿萝盯着他。
“让他们听见自己的声音。”明川睁开眼,目光如刃,“他们以为沉默是力量,可真正的恐惧,从来不是吵闹,而是突然听清了自己内心的声音??那些被掩盖多年的愧疚、冷漠、逃避。”
他转身走进木屋,打开母亲遗留的振频分析仪。屏幕上跳动着近期收集到的全球录音片段波形图。他调出一段来自某重点中学心理辅导课的录音:老师温柔地说:“同学们,我们要学会控制情绪,不要给别人添麻烦。”语气平和,却在声谱深处隐藏着一组极其微弱的次声波脉冲??正是能诱发顺从反应的“驯化频率”。
“他们在教育系统里埋得最深。”明川冷笑,“连安慰都成了武器。”
他开始编写一段反向共振程序,核心原理是以《归心引》为基础,提取人类最原始的情感共鸣模式??婴儿啼哭的节奏、母亲哼唱的频率、临终者最后一声叹息的振动曲线。这些声音不属于任何语言体系,却是所有人共同的记忆底层。
“我要做一版‘觉醒之音’。”他对阿萝说,“它不会强迫任何人说话,只会唤醒他们‘曾经想要说话’的那个瞬间。”
“风险很大。”阿萝提醒,“一旦触发大规模情绪释放,可能引发社会震荡。”
“那就让震荡来得更猛烈些。”明川平静地说,“总比所有人都慢慢变成行尸走肉好。”
三天后,第一版音频完成。命名为《破茧》。
他们没有上传网络,也没有公开播放。而是将它编码进一批看似普通的物品中:一支廉价圆珠笔的笔芯内壁蚀刻了微型声纹膜片;一本小学语文练习册的封底夹层嵌入了生物共振纸;甚至一颗糖果的糖衣下,藏着可溶性音频晶体。
这些物品通过流动录音车团队、支教小组、街头义卖摊点,悄然流入各地学校、社区、孤儿院。
效果,比预想更快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