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误会成偷东西的贼了,哎,小哥哥伤到没有?要不要进屋坐坐?”
“你便真是贼,今番也到了我的手里了……”
心念及此,那女阿修罗遂使手牢牢钳住张洛手腕,复搂住张洛肩膀,半扶半胁地把张洛往屋里带,阿修罗众力大,不觉见挟得张洛浑身不自在,那女阿修罗却不觉,一面快把脸埋进张洛脖子上地与他亲昵,一面柔声问道:
“小哥哥家住哪里?父母可还健在?不知可有去处容身,不如便在奴这里安歇如何?哎哟我的好哥哥,你真可爱呀,娶了妻没有?你看奴家漂亮吗?……”
那女阿修罗说着话气便越喘越粗,手上更不矜持,一会儿摸摸张洛胸,一会儿掐一掐张洛屁股,进屋时使脚拐上门,便打横儿抱起张洛急跑向床榻,咯咯咯花枝乱颤急跑,一把掷那少年上床,便连撕带扯地剥张洛的衣衫,张洛大惊欲跑,却叫那女阿修罗按在床上,咬牙切齿道:
“小骚货,进了门还想跑……你是我的人了……你是我的人了……哪里跑……”
那女阿修罗把张洛堵在墙角,眼里饥渴得快要冒火,张洛心下骇怕,忙敛穿衣裳,却叫她两三把撕作烂布,衣不蔽体,便忙捂住上身下体,却逗得女色魔淫兴大发,一只手便抓住少年两只手腕,一点朱唇,不住在少年身上亲吻,不一会儿便给张洛盖得浑身是印儿。
“小骚货还跟我装……你们男人不都喜欢那事儿吗?放轻松,我俩爽爽,我不要你的命,只要你和我快活,我便知足了……”
那女色魔亲够张洛,正欲解衣裙,却听那少年呵斥道:“你要快活找别人快活去!你强占我,我婆娘知道了,定饶不了你!”
那女色魔闻言,行动愈发猥亵,剥掉张洛裤子,握住肉棒槌,一面喘着粗气,一面哈嘶哈嘶地喘道:“你有婆娘,我便从她手里抢了你便是,你有婆娘,定是个会搞风月的喽……这真令我更兴奋,正巧我还是处女,呵呵呵……此行不亏!哈!……还是个大鸡巴小相公,人小鬼大嘛……大鸡巴小相公,你搞女人的本事,可要都给我用出来哟……”
“噫!如此急切好色,甚于吃人,女阿修罗都是如此吗?”
张洛不禁心下苦笑,喝止数次无用,遂无奈道:“姐姐难道连奥妙计都的男人也要抢去?”
那女阿修罗闻言猛地一怔,呆愣半晌,翻下床去,上下打量张洛一阵,便忙穿整衣裙,恭敬单膝跪地行礼道:
“属下不识张洛大人真颜,请恕属下无礼之罪!”
张洛心下一阵迷茫错愕,遂淡然挥手道:
“你是计都娘带来的侍卫吧,起来回话,何故在此?计都娘哪里去了?”
“计都殿下在八部寺附近的山林里带着大家彻夜修行备战,我因来时为‘天人五劫’所伤,故在此处调养。”
“如此,我便自去寻计都娘。”
张洛正欲整敛衣裳,却不想周身早似烂布一般,便无奈摊手道:“姐姐手太重了些,可否暂且退在别屋住下?”
“可以是可以……只是……”
那女阿修罗遂频频目视张洛,风情娇媚,万言无状,直激得那少年汗毛也竖起来,忙扯过被子盖住裸身道:
“越礼之事,万万做不得,不过……”
“兰影客栈,姐姐可曾去过?”
张洛转了转眼珠儿,嘴角不禁泛起一丝狡笑。
转天天清景明,张洛起了个大早,旧衣残破,遂换上蜃冠蛟衣,整饬精神向八部寺而去,走了约莫半上午的功夫,将至夜叉像切近之际,见松林里走来数只两丈高的怪,鹿角巨身,黑山般相似,各肩担扛着两根三尺宽,一丈长,黑黢黢油光发亮的大铁柱,捍山动地而来,张洛大惊欲走,却听那领头怪瓮声瓮气道:
“去……八部寺……?”
眨眼间黑鳞迫近,呼哧哧腐风若摧,停下脚步,犹夹劲风,“呼”地扬起尘土,呛得少年倒退几步,掩面捂嘴直咳嗽,半晌见那怪无迫害之意,遂迟疑着点了点头。
“吭哧……”
但见巨怪打了个响鼻,顺下大铁柱,任张洛顺着爬上,便复隆隆前进,大块身体狼夯,步伐却矫健,不多时来在八部寺切近。
但间数十只巨怪自四面八方挑担驮背,急而徐之,井然有序前进,背着的,筐大若丈余宽的水缸,担着的,好似驾海前行,驮着的,一个在前,一个在后,浑金若山岳,玉屑似银河,销山为像,烧地成砖,珍漆好木,顷来此间,以为宫室庙宇之材。
朱墙入眼,金瓦在望,平日里隐在混沌里的八部寺,不知何时现出全貌,那少年不禁叹道:
“好庙宇!好法度!万年前的所在,也能如此恢宏壮丽耶!”
那寺庙两侧开阔,形似火翼,当中狭窄,确如鹏身,山门前探,绝类凤首,飞腾之势,曾不能以为缚,缮顶杇墙之匠,好似蝼蛄,驾碑竖柱之妖,譬如蝼蚁,至于那修成之处,亦不知耗费多少神工怪力。
“到了……”
那少年抱着铁柱正自看得出神,却被那怪轻轻滑在地上,复担起千钧,便向别处去。
“他人还怪好嘞……”
整束衣冠,别了一众怪仆,山门前坍倒的夜叉像也被重塑,獠牙巨眼,千狰百恶,前头两只手托着骷髅,后面两只手威风凛凛地持着一对铁枪,入门打量之际,只见山门内布局未变,一进里仍是八部众的雕像,只是多了些岁月剥蚀掉的细节,多了四五个人身兽首的小厮四处洒扫维护,见张洛来,俱向张洛颔首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