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牛妖话音未落,那修罗女便循声望来,见心上少年佩宝剑着华服,正冲着自己笑着招手,不禁一愣,遂大喜过望,尖着嗓子,兴奋大叫道:
“好相公!亲哥哥!你让奴家想得好苦呀!”
那魔女娇娘连半空中的海将军也顾不上接,撇开周身兵刃坚甲,飞燕似朝张洛冲去,迅影如电,眨眼间来至情郎身前,却只系着条红绦作裙,着软甲束胸,肌不发力,身不紧绷,软臂膊,柔腰肢,香暖软款,亲切搂住张洛脖颈,周遭妖魔不解娇娘春心,只道是魔主暴戾,皆在心下大骇道:
“这小子不知与女魔结了甚么仇怨,竟要她使双臂去勒,我且找个干爽地方避去,省得到时候血肉屎尿溅一身。”
妖魔四散,却因恐惧魔主威严,不敢奔逃,围着张洛计都二人撤开个三尺宽的圆圈,或瞪眼咬指,或掩目缩身,有心上去说情,只怕那魔女一拳捶作肉饼,正自张惶无定之际,却见那魔女搂着少年,娇声软语地诉道:
“我的好相公亲郎君坏冤家小色鬼,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呀……我的郎君,我的相公哟……”
凶魔强煞,只因情真爱切,情郎面前,亦是情窦初开少女,亦同寻常女子般怀春娇媚,只是阿修罗女更多些开朗热烈,未待张洛反应,便毫不顾忌地拉过少年双手放在腰臀之上,不要他摸索,自觉扭动起细腰丰臀来。
“唔……发春得太奇怪了些,寻常女子发春,是怕摸,她倒怕我不摸,实在是骚情。”
张洛愣神,计都却愈发热切,郎的手不抓,奴的腚倒迎得急迫,郎身老实,奴手倒早把张洛全身都摸了个遍,复捧住张洛双颊,正要亲昵,却听“轰”的一声巨响,遂觉大地一阵摇晃,烟尘四起,散去之时,便听一阵瓮声瓮气的惨叫道:
“我的腰!我的腰断了!”
原是那海将军没人承接,直直掼在地上,砸了个大坑,实实嵌在地面上,众妖魔见状大惊,那修罗女见人坏了好风月,又见四周妖魔皆着她和张洛勤昵,连羞带恼,不禁怒道:
“没看过男女之事,还没看过你爹娘亲嘴儿吗?我把你这帮夯货,还不快点去救人!”
众妖魔如遇大赦,急忙跑到海将军身边,七手八脚,强担起海将军,却因那海怪身子极重,周遭帮手的十来只妖怪抬了两步便力竭松手,小山似的身子,轰然坠在地上,连带着数只妖魔伤腰断腿,惨嚎之声,愈发渗人。
“啧……纸糊的一样……毗罗陀,阿那虔,你两个去帮他们,我先走了。”
但见众妖魔中现出一男一女一对阿修罗,一个运起念力搬运一干伤员,一个使出疗愈秘术,满地狼藉伤残,霎时复原痊愈。
“郎,你跟我来……”
计都拽住张洛手,就势揽那少年入怀,打横抱起张洛正欲离去,便听一妖魔道:
“计都殿下走后,我等还要打熬筋骨吗?”
“啧……你们欢喜如何便如何吧……”
计都丢下一句嘟囔,忙抱着张洛出离红莲道场,留下一众妖魔欢喜雀跃不题。
青莲道场,六丈见方庭院,八尺高下莲台,繁枝青云,蒲团棋布,菩提承叶,金砖四方,倒映娑罗,摆蔽日光,映洒飘然,芳木香花,雾馥幽香,此一处青莲道场,原是仿祇树给孤独园所造,真可作觉悟冥想之禅境,亦是处幽静宁馨之所在。
修罗少女横抱爱郎,跃青墙而入,正落在半放的金莲蕊中,五尺径的蒲团又绵又软,落下几片青叶,随着计都轻柔的脚步,碧船一般飘摆。
“你看这里,可是个交好的浪漫去处?”
阿修罗意念冥动,庄重的净土金莲花瓣,缓缓闭合如苞。
那娇娘喜滋滋放下张洛,不待张洛起身,又扑在张洛身上,搂住少年,修罗女情怀直白,顾不上相诉衷肠,热烈同爱人猛吻起来。
平整的月白色蒲团乱了。
张洛只觉修罗女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白花花的嫩肌肤,竟似染了胭脂般发粉。
修罗女的舌头,调皮得好像只雀跃的兔子,只是没甚么章法,口里贪婪地乱缠乱撞,计都亲得卖力而投入,琥珀色的眸子漾满了粉红的羞涩与赤红的激动。
颠鸾倒凤,刺激得张洛不禁动了情,翻身压住修罗少女,舌头好像欺龙蜃一般,勾,挑,缠,绕,弄得修罗女浑身软款酥麻,过了电似的颤抖。
“呜……唔……”
修罗女身如烂醉,肤肉微微有些发烫,搂住张洛脖子,一双修长美腿,不禁缠上张洛结实坚硬的屁股。
张洛亲得也有些头晕,胸膛里,火烧似的焦渴难耐,猛地放开娇娘,呼哧呼哧地喘了起来。
“计都……你……你怎么什么急呀……”
“人家想你嘛……”
计都嗲腻腻地,好像只任人摆布的白猫。
“相公,我的好相公,我的张大官人……咯咯咯……”
计都笑着,脸倏地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