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向晚虚弱一笑:“别说傻话,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犯不着为了我,将幸福拒之门外。”
楚舰寒满眼痛楚:“没有你,人生哪有幸福可言。”
唐向晚露出淡淡的微笑,时光是冲淡一切情爱的罪魁祸首,楚舰寒此刻爱她如命,用不了几年,就会将她淡忘。
或许她不该如此理智和冷静,她应该试着相信楚舰寒说的话。
毕竟她都快死了,不是吗?
死在他发心肺腑的情话中,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唐向晚还有许多话和楚舰寒诉说,可是她好困,真的好困好困。
她缓缓地闭上了眼。
楚舰寒的脚步微顿,垂眸看向怀中的唐向晚,猛地跪在了地上。
番外:永别了
五年后。
幽州。
“爹,这个伯伯是谁啊?他脸上的疤痕好丑哦。”
一个粉雕玉琢,大约三四岁的小女娃,窝在楚舰寒的怀里,嫌弃的看着坐在她家吃茶的陌生男人。
靖安王握着茶杯的手一顿,他丑?后宫妃嫔夸他脸上的疤痕增添了男子汉气概。
他朝小女娃招了招手:“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娃高傲的扬起下颌,奶声奶气的说:“娘亲说,不能随便告诉陌生人我的名字,会被坏人拐走的。”
楚舰寒眉头一皱:“团子,不得无礼。”
团子委屈的扁嘴,从楚舰寒的腿上滑到地上,又被他勾进怀里:“你要去哪里?”
她的倔脾气上来了,撅嘴道:“放开我,我要去找娘亲。”
靖安王眉目一软:“团子,我不是陌生人,我是你爹同生共死的挚友。过来,让伯伯抱一下。”
团子不动了,眨巴着葡萄似的圆溜溜的大眼睛,人小鬼大的说:“我可不是随便的女子,怎能轻易让男子抱。”
靖安王抚掌大笑:“舰寒,你女儿古灵精怪,和姨妹很像。”
唐向晚和竹青从外头入内,朝靖安王福了福身:“姐夫,团子都是被舰寒宠坏了。”
楚舰寒紧了紧怀里的团子,宠溺道:“你生团子时生的艰难,疼爱她,就是变相的爱你。再者我不愿让你受罪,只有她一个女儿,不宠她,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