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下午把钱还他是因为太少了吗?
薛祈安若有所思,垂了眸,把它们拨到中心去,左右对称分布。
“不可以乱动。”
手背突然被轻轻一拍,没任何痛意,却明显红了一块。
他体质总这样,哪都很容易红。
那堆灵石又被拨乱分散原位。
“书上说必须摆在这儿。”虞菀菀苦口婆心。
“嗯。”薛祈安随意应一声,乌睫轻轻颤了颤,垂眸看着手背的浅红。
很烦别人触碰。
她的话,却又好像……用力点儿会挺有趣?
少年困惑地拧眉,瞥见桌面凌乱的灵石,又忍无可忍地扭头。
窗外忽地闪过几点红光,像是萤火虫,和桌面那只巴掌大的红眼睛陶俑遥相呼应,莫名怵人。
“这是老天对我摸鱼聊天的警醒。”虞菀菀喃喃自语,低头认真说,“我要学习了。”
“师姐加油。”
少年眼底堆起漂亮完整的卧蚕,像对落有漂亮烛光的弯月。
……
默然片刻,虞菀菀严肃命令:“从现在起,你的脸不许出现在我面前,漂亮得我没法集中注意力了。”
薛祈安迟疑眨了眨眼。
她却已经低头,好像很认真,浑身披着融融烛光。
赵田是瓷匠,屋内摆着各种釉染的瓷摆件,最多的却是那些陶俑,光线一晃就似是鬼片里封存的小人。
为什么要在屋里放俑?眼睛还用红釉染制?虞菀菀每回活动脖子,看见都很别扭。
桌面摆置的沙漏只剩最后一小点沙,差不多过去两个时辰。
虞菀菀扭扭捏捏,视线左右游离,到底没抗住诱惑喊:“薛祈安。”
回头时却见赵田随意放置的被褥已经叠成豆腐块,居正中,四边平行床沿,很有他个人特色。
虞菀菀惊愕:“你把被子叠了?”
“嗯,师姐等会要睡觉。”薛祈安眉眼乖顺一弯,“师姐不是每日也都打理鳖的窝吗?”
虽然她和鳖不太一样,也没想抢占他的床,但……
可恶,这么乖,越看越想亲他。
“给你看个东西。”她轻咳一声,把手里的册子摊给他,“招式我刚才比划过,但其他可能要你配合。”
她嘴拼命往册子努。
薛祈安看过去,神情变得尤为复杂:“你要咬我锁骨?”
“那叫了解灵脉走向。”
虽然不晓得为什么不能了解自己的,但书上这么说就要这么做。
咬住,再从锁骨左缘两指处送灵气进去。
虞菀菀双手指尖点点点,故作扭捏补充:“如果可以的话。”
她知道自己强人所难,但不强一强怎么知道行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