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难熬的三年,他却自以为是的一直埋怨她。
这让他怎么不觉得遗憾呢。
桑未眠闻言再度晃了晃他的手,用自己此刻明显染上情绪的眼眸温柔地回望他:“没关系,我们还有很远的未来。”
“还有很远的未来。”
“还有一辈子的未来。”
她那样带着畅想地在秋日黄昏温柔的异国他乡里那样安慰他。
他于是向前一步,紧紧地过去拥抱她。
顾南译:“是的,我们还有很久的未来。”
桑未眠:“而且。而且我过的还不错。”
顾南译还抱着人呢,觉得她对于不错的定义可真低。
顾南译:“嗯,也就三毛流浪记那样精彩吧。”
桑未眠闻言,推开他,觉得他正经不了一点:“顾南译。”
顾南译:“嗯哼,夸你精彩呢。”
他说完还想抱过来,“哪里去找比你的生活还精彩的女孩子了,小三毛。”
桑未眠又被他高大的身形裹得严严实实的:“你是说我头发少的意思吗?”
“哈哈。”他闻言笑出声来,“你还不笨嘛桑未眠。”
桑未眠从他怀抱里把自己的手挤出来,在那儿扒拉自己的头皮发缝:“你居高临下,角度不对。我扒拉扒拉就没事了。”
她搞创作掉头发是难免的事。
顾南译帮她扒拉过去的头发又扒拉回来:“逗你玩呢。毛球的头发都没你多。”
桑未眠:“人那叫毛。”
顾南译牵起她的手,把她往人堆外带:“谁说的,人有头发。”
桑未眠手还被牵着呢,跟着他往人群外面走:“好久没看到它了,我都有点想它。”
她说完这句话后,牵她手在前面走的人停下脚步来,睥睨她:“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你也会想我啊。”
他这话说的醋意有点大,桑未眠扯扯他的手:“这你都要吃醋。”
顾南译:“我醋劲大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他说完后把原先牵着的手改成来搂她,另一只手来把她手里的滑板拿过来:“行了,歌也给你唱了,滑板也玩了,晚饭吃什么?”
说起滑板,桑未眠才想起刚刚的事情,她于是转过身来,语气有些欢欣:“顾南译,我跟你说个事,你不要被我惊讶到。”
顾南译掀开半只眼看她:“你找到月光宝盒了?”
那是前几天,顾南译和她说什么时光倒流,她迷迷糊糊地在那儿和他扯淡说她有一个秘密,当年至尊宝把遗失的月光宝盒交给她了,但她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那都是睡前梦话了。
桑未眠推他一把,把话题拉回来:“我会滑滑板了。”
顾南译:“真的假的。”
“不过一首歌的时间,你就会滑了?”
“我不信。”
“不信我就滑给你看。”她说完就拿过他手里的那块滑板,放在地上。
顾南译还想扶一下她,她却把人往其他的地方赶:“我自己会的。”
说完后,她右脚踩上滑板,左脚在公园路面上踮了踮,借了个力,她人嗖的就出去了,只剩一个帅气的背影给他。
顾南译站在那儿心想,不亏是自己看上的姑娘。
随着人滑出去之后,她原先落在地上的脚顺势抬起来也落在了滑板上,这样她整个人都站了起来,在深秋的一阵风里穿越过人海,然后安稳地降落在人群的那头。
她停下来,稳住自己的滑板,然后朝着顾南译大喊:“怎么样,我就说我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