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大人,在下这就去!”
……
半年来,并州经过岳洋下发的玉米种子,已经开垦出了大片大片的荒地,粮食也急剧增长,若不是岳洋严令薛仁贵把守消息,并州恐怕早就成为了众矢之的。
半年的休养生息已经让并州之地积累出了近两百万担余粮。
足以应对接下来的漫长冬天。
所以岳洋才生出了招降流民的心思,这个年代,有了粮食就相当于有了士兵,而士兵则是统一天下的关键!
时近九月,秋收之时,粮食的储备再一次上涨,由于匈奴两年的战争,导致并州人口十不存一,多数已经成为了荒地之中的尸骨。
但很快,在一众官员的努力之下,并州的通告开始出现在了各大州郡的墙上。
现并州上党太守岳洋昭告天下,广受难民。
凡落户并州者,赏屋一间,地十五亩,使用农具耕牛者税三,三年后归自己,不使用者税一,免税三年!
短短的一条消息,让许多嗅觉灵敏的军阀已经发觉了事情的不对劲。
以大汉前几年的标准,通常是十者税七,现在战事频发,估计税还要更高,但那个上党太守怎么反倒降到如此之低?
许多军阀派出探子打算秘密潜入到并州一探究竟。
但他们注定过不了薛仁贵的这一关!
但流民们可不管这个,知道了有个并州太守如此慷慨,许多难民,甚至不是难民的平民拖家带口前往并州。
一时间,近四十万离并州最近的流民在第一时间就前往上党。
这让一众官员都忙地不可开交,甚至于薛仁贵的一万人也几乎忙不过来。
岳洋看着庞吉的文书,淡淡道:“咱们的粮食够么?”
庞吉一脸兴奋:“大人,幸亏有您下发的玉米种子,现在我们这里一年两熟,粮食绝对够用,莫说是四十万流民,就算再来四十万也绰绰有余,只是……”
岳洋神色一凛:“只是什么?”
“只是薛将军的人手有些不够,许多流民都驻扎在城外,他们本就是黄巾悍匪出身,实力也不一般,在城外闹事,薛将军的兵力有些捉襟见肘。”
岳洋微微皱眉:“哦?还有这等事?”
“主公,这些人说是难民,其实和抢劫的土匪也差不上太多,况且他们抱团欺负别人,甚至咱们养的许多马都被他们偷走吃掉了,这些人分散成数十股,让薛将军头疼不已。”
庞吉想起这些流民也是非常头疼。
岳洋眉毛一挑:“什么?哪里来的流民,竟然连薛将军也制不住?”
“报!”
就在二人交谈之时,一声洪亮的传令赶到,来到了岳洋的太守府门口。
岳洋站起身子:“进!”
“报告太守大人,薛将军被一伙流民围在了东门瓮城外,让我来请您去看看!”
岳洋双眼微眯,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气:“好,我正想看看这些到底是何方神圣,连薛仁贵都解决不了?”
一行人来到太守府外。
街上的人群明显增多起来,一些条件较好的移居平民都来到了城内,而城附近则是较为贫苦的农民,最外围的是已经穷困潦倒,几乎都要饿死的百姓。
来到东门瓮城处,人还未到,岳洋就已经听到了一阵急促的喊杀声,还有各种民众起哄的声音。
岳洋心中一惊,倒是没有立刻上前,而是命令传令将李元霸叫来。
很快,三千铁骑跟着李元霸像一阵黑色飓风一样席卷而入。
有了李元霸做底气,岳洋这才走向人群。
外面许多面有菜色的流民已经将薛仁贵团团围住,十几个赤着上身的汉子,手拿一柄大刀,围着薛仁贵转圈。
就在这时,李元霸大吼一声:
“住手!太守大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