箍着她手腕那只手忽然紧了紧,力道大得像是要折断她手腕。
许知意疼得眉眼紧蹙,却还是平静跟他对视。
“闹了半天,你打得是这个算盘?”
陆时深的眼神更冷了,嗓音里裹着薄怒:“许知意,我告诉过你,别肖想不该属于你的东西,当个乖顺的情人,我不会亏待你。”
许知意看着那张冷硬的脸,唇角闪过一丝自嘲,心彻底沉了下去。
其实刚刚,她心里都还抱着那么一丝憧憬。
说不定他挽留她,也是对她有那么一点喜欢和不舍呢?
可这句话击碎了她所有的痴心妄想。
他从没觉得她配有一个名分,大概也觉得她做他的情人,就只是为了攀附权贵。
哪怕她很多次提醒他,她早就认识他了,他也不在意,她说的爱他,他也都当成讨他欢心的甜言蜜语。
那的确该结束了。
许知意慢慢挣脱他的手,唇角掀起个笑:“陆总,我二十六岁了,该结婚了。”
她整理好有些凌乱的衣服,自顾自开口:“您不娶我,也不能勉强我在您身边一辈子当个没名没分的情人吧?”
陆时深紧绷着唇,许久才嗤了一声道:“原来是这么个原因?那找到合适的结婚对象了?”
“对,找到了。”
许知意压下声音里难以察觉的哭腔,语气平静:“之后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吧。”
陆时深盯着她,沉默许久,甩开她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许知意一个人。
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的痛,她忍不住想起医生那番话。
“许小姐,您的胃癌变已经在40%以上,但是如果您愿意化疗,或许还有治愈的希望。”
她自己都不知道,那颗胃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那个样子。
本来她其实想告诉陆时深,但得知她要订婚,她又觉得没必要。
现在看来,的确没必要。
许知意给自己倒了杯温水缓了缓,离开酒店。
记者们已经离开,陆氏的司机等在外面:“许秘书,您回公司吗?”
许知意点点头,手机却在这时响了,是养母的儿子姜云凡打来的。
她接起电话:“阿凡?”
“姐。。。。。。”
电话那头传来哭声:“你快来医院吧,妈早上出摊忽然晕过去了,医生说是得了尿毒症!”
许知意脸色一白:“在哪个医院?”
姜云凡说明地址,许知意一点不敢耽搁,拜托司机开车过去。
赶到医院时,养母卢敏惠还在抢救。
姜云凡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孩子,在抢救室门口哭得手足无措。
许知意忙过去抱住他:“别哭,有姐姐在,妈怎么样了?”
姜云凡哽咽道:“医生说要换肾,手术费得一百多万。。。。。。”
许知意攥紧了拳。